紅姑笑著點了點頭,說:“對啊,咱們家大公子來了。”
許梔趕緊下炕穿鞋子,紅姑幫著拿起她的披風,說:“外面冷,姑娘穿厚一些。”
許梔穿好了,急匆匆的往前面走,許棣已經進了大門了,看到許梔從垂花門跑出來,對著她招了招手,許梔開心的跑過去,笑著說:“大哥,你怎么來了啊?”
許棣看到妹妹,很是開心,說:“我過來看看舅爺,沒想到你在這邊,走,我先去給舅爺磕頭。”
許棣說話的時候,對著許梔眨了眨眼睛,許梔自然是明白許棣是個什么意思,趕緊跟在許棣的身后,往吳慕岳的書房走。
平日里吳慕岳吃住都在這前院的書房,房門口阿金已經在給打了簾子了,許棣率先走在進去,看到站在書案后面的吳慕岳,深深一揖,說:“舅爺,進來安好?”
吳慕岳笑著說:“安好安好,沒想到你過來了,坐下,坐下。”
阿金給上了茶之后,就去了外面,許梔幫著給篩了茶,吳慕岳問他:“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許棣喝了一口茶,說:“
我接到小九的信之后,越想越不放心,就過來了,沈家的莊子昨晚上出事了吧?”
許梔驚訝的問他:“你怎么知道這事的?”
許棣嘆了口氣,說:“京城已經有流言了,說沈家的莊子昨晚上被一幫賊寇給洗劫了,她們家的一位姑娘正好在莊子上。”
許梔聽了,心里一個咯噔,接著一股火氣從腳底板一下子沖到了頭頂,紅著眼睛說:“他們這是沒賺到便宜就開始敗壞明婉姐姐的名聲,其心可誅,其心可誅!”
許棣趕緊勸道:“你先別生氣,你以為沈家就這么任憑別人給往自己身上潑臟水嗎?還有馮家呢,馮家跟沈家的關系可不一般,那潑臟水的人既然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就得做好承受人家反擊的準備。”
吳慕岳聽了,笑著說:“聽你這么一說,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許棣聽了點了點頭,說:“對于整個形勢,我可以用八個字給舅爺您總結一下,那就是總體向好,可防可控。”
吳慕岳聽了這八個字,細細的琢磨了一下,不由得笑了出來,說:“妙哉,真是妙哉!”
許棣看吳慕岳笑得開心,說:“舅爺,您跟阿園在這田園之中,過的也是逍遙自在了啊。”
吳慕岳擺了擺手,說:“我只是想讓阿園知曉農人之苦,讓他能夠從這些四時勞作之中得到一些感悟,我是做先生的,哪里能夠真的逍遙自在?倒是你,你在翰林院待的可好?”
許棣也沒有什么可瞞著的,就把自己每日摸魚的工作給吳慕岳描述了一番,吳慕岳點了點頭,說:“當年我就是不耐煩這樣日復一日的做事情,才遠走江湖的。”
許棣想到現在還有很多人記著當年吳慕岳的風采,笑著說:“舅爺就算是去了江湖,這么多年江湖也是還留著您老人家的傳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