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這樣的女子,第一次接客,是要競價的,最后竟然被一位江南來的鹽商得了,待到鄭伯云他們去了畫舫,那鹽商正要摟著香云回房呢,鄭伯云上前阻攔,結果被那鹽商帶著的隨從從畫舫給扔了下去。
鄭伯云不服氣,硬是要上前,鬧得有些大,那鹽商見了,冷笑幾聲,讓人把鄭伯云的腿給打斷了。
鄭伯云被打斷了腿,嚇壞了跟著的隨從,在鄭伯云的幾個好友的幫助下,兩個十幾歲的小廝,雇了車把鄭伯云拉到家。
鄭伯云這樣回來,不僅僅是嚇壞了小陳氏,就連平西侯都唬了一跳,鄭伯云現在
可是自己唯一記在族譜上的兒子了,日后還得靠著這個孩子養老呢。
平西侯仔細的問過兩個小廝事情的經過,知道自己的兒子最近經常去畫舫,平西侯氣的臉都白了。
平西侯從雁門關回來之后,就把自己培養成了一個老紈绔,哪里會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做的是什么事情?
看到小陳氏靠在杜嬤嬤身上捂著嘴哭的肝腸欲斷的樣子,平西侯直覺得一陣煩悶,指著小陳氏的鼻子罵道:“哭?你還有臉哭?云哥兒為何成了今日這般模樣你心里沒數嗎?他平日里做什么你沒有過問嗎?他才幾歲,小小的年紀成日里泡在畫舫,你讓別人怎么看咱們侯府?”
小陳氏拿帕子捂著嘴,看著鄭伯云疼的渾身都是汗的樣子,一邊哭一邊說:“侯爺,云哥兒是您的親生兒子,都說子不教父之過,您問我云哥兒為何成了今日這般模樣?”
平西侯聽到小陳氏的話,指著小陳氏,說:“你,你真是無理取鬧,我讓云哥兒去外地念書,你說怕孩子去了外地吃不好住不好,索性我就不管了,讓你自己管,你就是這么管的嗎?”
那邊鄭云云聽了信,從后院過來,看到躺在門板上的哥哥,再看看還在爭吵的父母,拉著平西侯的袖子,哀求道:“父親,還請您趕緊給哥哥請個大夫過來。”
平西侯嘆了口氣,對著一邊的管家甩了甩袖子,管家趕緊派人去請大夫。
大夫來檢查了之后,給鄭伯云上了藥,上了夾板,開了藥,小陳氏追著大夫,一個勁的問日后會不會瘸了,大夫讓好好的將養著,鄭伯云年紀又不大,一定能夠恢復如初。
小陳氏這才算是放了心,轉身看到一臉蒼白躺在床上的兒子,眼淚止不住的又開始往下淌。
平西侯心里惱恨鄭伯云做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想要教訓,看到孩子躺在床上的樣子,心里也有些不落忍,大兒子已經過繼出去了,日后就i得這個小兒子給他養老送終,可是心里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就讓管事的去詢問兩個小廝具體是跟誰發生沖突的。
聽到是從江南過來的大鹽商,平西侯一開始覺得一個商人怎么能夠跟京城的勛貴相提并論呢?
平西侯想要出這
口氣,帶著人剛要出門,卻在垂花門被鄭老夫人攔下來。
鄭老夫人看到平西侯的樣子,沉著臉說:“你要做什么去?”
平西侯混不吝的說:“我兒被人傷了,我做父親的不去給孩子討回來這個公道,還有何臉面為人父?”
鄭老夫人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兒子,竟然把那點勇氣用到這上面,點了點頭,說:“既如此,你人手要不夠用的,我這邊還有幾個,你一起帶著去吧。”
平西侯聽了鄭老夫人的話,驚疑的看著鄭老夫人,鄭老夫人冷笑一聲,說:“當初你生下來就被你的祖母抱走了,你的祖母嬌慣于你,養的你吃不了苦,受不了罪,家中別的兒郎,跟著長輩奮戰沙場,你去過一回就不再去,你父親可憐家中無人承繼香火,也就隨了你的心,可是你看看你,你出身名門,本家外家都是英雄輩出,你沒有給孩子們做個好榜樣也就罷了,你養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妓子被人打斷了腿,你這個當父親的還要親自去那勾欄之地給孩子討回公道,你是嫌這京城現在沒有笑話可看了嗎?”
平西侯還是有幾分的不服氣,說:“母親,他一個商賈之人,竟然對咱們勛貴之家的孩子動手,這本來就沒有看得起咱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