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侯聽到這里,不由得笑了起來,說:“別人說這話我聽著像在說大話,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我可是知道你一定能夠帶著那邊的老百姓掙銀子的,行了,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去歇著吧。”
許棣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到房門口還圍著幾個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平日里晚上這些丫鬟都在后面的罩房歇著的,怎么今天
這個點還圍在自己的房門口?
看到許棣回來,幾個丫鬟趕緊行禮,許棣問道:“大晚上你們不睡覺圍在這里做什么?”
幾個丫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個鼓起勇氣,說:“回大公子,我們在看大奶奶的新枕頭。”
原來是為了下午陳兆慈送過來的孕婦枕,許棣自然是看到了,看著支篷著那么大的一個物件,就是知道效果怎么樣。
許棣說:“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去歇著,想看明日再過來看就是了。”
許棣進了房間,就看到李悅溪已經把那個由幾塊組成的枕頭放在自己睡覺的位置了,看到許棣進來,趕緊對著許棣招手,讓許棣過去看。
許棣站在炕前,皺著眉頭看著,李悅溪捧著肚子,在枕頭上躺下來,笑著說:“相公,你看,這樣躺著,肚子放在這里,腰上還有東西撐著,覺得輕松了很多。”
許棣點了點頭,說:“你睡著舒服就好,我先去洗漱,回來再跟你說話。”
這個枕頭,真是個稀罕物,最重要的是睡著確實是舒服,李悅溪躺下,然后再坐起來看看,再躺下,許棣從角房出來的時候,她都折騰了好幾遍了。
許棣嘆了口氣,說:“娘給你做個新枕頭,是為了讓你好好的休息的,你這么折騰著不睡覺,可是違背了她的初衷了。”
李悅溪有些不好意思,說:“我就是覺得新奇,相公,你說,娘親是怎么想的呀,竟然能夠想出做一個這樣的枕頭呢。”
許棣沒有回答,卻在想,想當初,但凡是你想要用的東西,去某寶好好的淘一淘,總是能夠找出來的,為了讓生活過的更好更舒服,那些層出不窮的小發明小制作,真的是普及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懷了孕之后,左側位躺著,是最合適的,陳兆慈跟李悅溪講過,李悅溪就躺下之后,正好臉對著許棣,看許棣臉上的疲累,問他:“相公這幾天累壞了吧?”
許棣把燈吹熄了,躺下之后,伸了個懶腰,舒服的呻吟了兩聲,說:“也不是很累,我還能受的住,不過咱們這幾日應該就要去登州了,這一路上路途遙遠,我實在是擔心你的身體。”
李悅溪笑了笑,說:“娘親跟著咱們一起呢,娘親的醫術你還不放心嗎?”
許棣嗯了一聲,說:“娘親跟著我
才放心的讓你隨著我一起去登州呢,要不然我怎么敢帶著你去?還有路嬤嬤,路嬤嬤為了咱們家,從京城去河西,又從河西去了越州,好不容易回來了,又得跟著咱們去登州,那么大歲數的人了,也是難為她了。”
李悅溪輕輕的嘆了口氣,說:“幸好有嬤嬤在啊,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怪不得人家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這幾日,收拾行禮,安排人手,都是嬤嬤幫著我做的,我看嬤嬤這幾日也是累壞了。”
許棣想著這一去登州,那邊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條件,真不知道帶著這老的懷孕的去是不是合適。
可是不帶著,許棣更放心不下,他有時候覺得自己有些自私了,就是為了想要讓自己的家人陪在自己的身邊,就是為了能夠看著自己的孩子平安的來到這個世界上,他讓身懷六甲的妻子隨著自己去登州,更是勞動母親跟路嬤嬤跟著一起,可是如果說自己一個人去,許棣覺得不管是李悅溪還是陳兆慈,應該都是反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