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棣看到陳兆慈,驚訝的說:“娘,您怎么過來了?”
陳兆慈進房間的腳步都沒停,一邊走一邊說:“我聽說這邊有病人,我是大夫,自然是哪里有病患我往那邊走了。”
陳兆慈進了房間,房間里已經暖和了很多,那老婦人看到陳兆慈,掙扎著要坐起來,陳兆慈趕緊攔著,說:“老嫂子,您別動,我幫您看看。”
看陳兆慈切脈的樣子,那老婦人驚訝的說:“這位夫人還是大夫嗎?”
陳兆慈點了點頭,說:“是,我是大夫,老嫂子,我祖上可是出過
御醫的,家傳的醫術,你放心就是。”
老夫人連忙說:“夫人,我不是不放心您的醫術,我們家沒錢。”
陳兆慈聽了,笑著說:“錢什么時候賺都能有,這病可得抓緊時間治,沒錢呀,不要緊,我不問你要錢的。”
老婦人更加疑惑,說:“夫人,咱們素不相識,我怎么能夠讓您白白的來給我診病呢?”
陳兆慈看到站在一邊的許棣,說:“我都聽他的安排,他呀,怎么說我就怎么做,老嫂子,您呀,就是受了些風寒,我給你開幾副藥,你吃了保管就能好了。”
老婦人聽了,嘆了口氣,說:“我一個老婆子,孩子們都沒了,就剩下這一個小孫女,再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
陳兆慈聽老婦人沒有什么活下去的想法,勸道:“您呀,別這么想,多想想這個孩子,孩子才這么大,沒有親人在身邊哪里能夠活下去?不為了比的,就為了孩子,您還不得好好的吃藥,好好的把身體養好了嗎?”
老婦人聽了陳兆慈的勸,壓在心頭的悲傷突然之間就涌上心頭,就這么躺在炕上,捂著眼睛,嗚嗚的哭了起來。
那哭聲帶著絕望,讓站在一邊的人聽了心里都不好受,小丫頭更是走到炕前,拉著自己祖母的手,陪著無聲的落淚。
陳兆慈看老婦人哭的難過,跟著擦了擦眼淚,看看哭的差不多了,說:“人活著不容易,還是得往前看才是啊,您這么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對身體還是有好處的,老嫂子,您放心就是,縣里新來的縣令大人,總不能眼看著大家過不下去的。”
外面已經來了一些人,看起來神情麻木,聽到房間里老婦人的哭聲,有些眼圈紅了,有些直接就蹲在地上抹眼淚。
許棣看了看衣衫襤褸的人,心里難過的厲害,說:“咱們村子里有沒有領頭的人?”
有個五十來歲年紀的男子站起來,說:“村長是我的兄弟,他沒了,這幾天我在村里照顧這些人。”
許棣問他:“這附近另外兩個村子的人什么情況?大家家里的糧食還有柴火夠不夠用?”
那漢子聽了,有些疑惑的看著許棣,不過依舊是回道:“這三個村子,原來就屬我們村子的人過的好一些,不過這些那些倭人就是從我們村子這邊上岸的,我們村子里的人被倭人追著
去了縣城那邊,他們兩個村子是倭人回來的時候進去的,死的人比我們村子里的人少,不過傷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