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源聽了,哈哈的笑了兩聲,說:“阿梔不要擔心,我們練的就是在這海上作戰,練的不僅是殺敵,還要練習如何在這海浪之中全身而退。”
許梔拉著鄭伯源坐下來,兩個人成親這么久,一直是聚少離多,乍然聚到一處,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才好。
靜靜的坐了一會,看看時候不早了,鄭伯源拉著許梔起來,說:“我送你回城吧,城里有家人家做的魚干特別好吃,我買了你嘗一嘗。”
許梔拉著鄭伯源的手,說:“伯源哥哥,咱們再坐一坐吧,我想跟你,就咱們倆,在這里好好的坐一坐。”
鄭伯源聽了,心里一滯,低頭看去,只看到許梔的頭頂,心里不由得一軟,柔聲說道:“好,我再陪著阿梔坐一坐就是。”
兩個人坐在一處,眼看著太陽慢慢的偏西,周圍的風感覺凜冽了幾分,鄭伯源實在是害怕許梔凍著了,趕緊拉她起來,說:“我現在就在這邊,無事了我就去城里看你,這會日頭快要落下去了,太冷了凍著你。
”
許梔只得跟著鄭伯源往方才過來的地方去。
那邊有個許棣辟出來的辦公室,原來村子里的一棟房子,土墻茅草頂,幾場雪之后,屋頂的茅草有些頂不住了,凍起來還無妨,太陽好了就會從屋頂滴下來水滴。
許棣已經收拾好東西在等著了,看到兩個人回來,撇了撇嘴,說:“你們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們倆掉海里去了,正準備派人去撈你們出來呢。”
許梔聽了,想到方才自己的孟浪,臉色不由得一紅,嗔怪的說:“哥哥,你又說什么怪話呢。”
許棣說:“既然回來了,咱們就回家吧,咱娘可是做好了飯菜,準備給你接風呢,你說你也是,連個信都不送,直接就過來,也幸好這一路上那些山匪土匪的肅清了一邊,要不然多危險啊,一個大姑娘家的,怎么還這么任性呢。”
許梔笑著聽著哥哥的碎碎念,有些無奈的看了看鄭伯源,鄭伯源自然是知道這兩兄妹歷來感情好,做哥哥的這樣說一下妹妹也是無可厚非。
到了家中,天色已經昏暗了,廚房把飯菜做好了,陳兆慈看到三個人回來,趕緊招呼著去洗漱,準備要吃飯。
路嬤嬤跟在許梔的身后,幫著許梔結下披風,換上了家常穿的小襖,說:“姑娘的,你說你也是,大老遠的一個人過來,怎么能夠讓人放心呢?”
許梔摟著路嬤嬤的胳膊,說:“嬤嬤,我帶著侍衛啊,我跟您講啊,我身邊的侍衛可是圣上身邊頂頂厲害的侍衛呢,不說那兩位大人了,就是石榴一個姑娘家,十幾個人都近不了她的跟前,您說,我還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路嬤嬤點了點頭,說:“這個倒是,也不知道你哥哥去幫你求了這些侍衛過來,是好還是不好呢。”
飯桌上,一家人忙著給許梔夾菜,許梔有些不好意思,許棣問她:“通州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嗎?”
許梔點了點頭,說:“對啊,不過我房子買下來了,原來租的那個院子,就這么放在那邊,經常有人過去打探消息,我派了人在那邊守著呢,說是有人給我送帖子,讓我回去通州的時候去什么李府說話,我沒理,我跟明婉姐姐還有陳大人商量過了,等
過了年,我們把院子裝修一下,然后趕緊開張才是。”
許棣皺了皺眉頭,說:“按理說,不應該再有人找你們的麻煩才是啊,你就沒有仔細的查一查那李府是個什么背景?”
許梔放下筷子,說:“查了,怎么沒有查啊,那李府是通州本地人,說是已經在通州碼頭上做了好些年的管事了,我派人去順著一直網上查,查到京城那邊線就斷了,埋的很深,不好說是誰的人。”
許棣皺著眉頭想了想,說:“有沒有查過是不是跟六皇子有什么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