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嘆了口氣,說:“我想著讓沈家姐姐隨我一起走的,沈家姐姐說她要去大佛寺陪著她爹爹過年的,她讓我趕緊走,畢竟我算是府里的主母,我走了那些帖子就送不到家里來,還讓我一定要想法子把媛媛給接走,最好是一直待在外地,別在京中,在京城附近的地方,看看有那耕讀人家,挑那出息的給媛媛結一門親事也挺好的。”
說到這里,許梔臉上有些為難的神色,說:“可媛媛畢竟不是我的親妹妹啊,她雖然過繼出來了,畢竟是還有伯祖母跟平西侯呢,總歸是平西侯的血脈,真到了那個時候,人家平西侯想要攔下來這門親事,也是挺容易的,所以,關于我小姑子的親事,最終還是得著落在伯源哥哥身上才是。”
許棣聽了,點了點頭,說:“你們能想到這里也挺不容易了,后面的事情我跟鄭伯源說一下,你想的很對,先躲一躲,避一下風頭,至于你小姑子的親事,你只能幫著找,但是具體要跟誰家結親,咱們不能做決定,還是得鄭家的長輩做決定才對。”
許梔答應著,許棣看她凍得鼻尖發紅,說:“來到這邊就什么都別想了,好好的歇一歇,該玩就玩,該睡覺就睡覺,什么事情都等到過了年再做打算。”
許梔答應一聲,許棣說:“趕緊進屋去吧。”
鄭伯源回到營地,連夜給鄭媛媛寫了信,想了想,又分別跟鄭家老夫人還有平西侯寫了信,給鄭家老夫人的信上,仔細的說明了鄭媛媛現在的情況,建議讓鄭媛媛避一下風頭,跟皇子結親,一個不好,就是把全家壓上的事情,別人爭著去跟那是別人的事情,在鄭伯源這里,沒有拿著妹妹來換榮耀的事情。
許梔派了一個內衛往京城送信,快馬加鞭,只走陸路,幾日的時
間就到了京城。
鄭媛媛接到信之后,仔細的看過,按著信上寫的,帶著信去了鄭家老夫人的院子。
鄭家老夫人看了信之后,皺了皺眉頭,問道:“媛姐兒,你跟伯祖母說,你哥哥信上寫的,是不是你的想法?”
鄭媛媛點了點頭,說:“伯祖母,媛媛也是這樣想的,既然哥哥來信讓我去登州團聚,我想過去看看哥哥,我已經一年多沒有見過哥哥了,實在是想的緊。”
聽到鄭媛媛的話,鄭老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這兄妹兩個,打小相依為命,當初鄭伯源去雁門關,硬是帶著妹妹一起去,現在他人就在登州,想讓妹妹去團聚,也沒有什么可攔著的。
不過想到那些傳言,鄭家老夫人說:“媛姐兒,外面都說那六皇子對你一片真情,你就不再考慮考慮嗎?”
鄭媛媛臉上浮現出氣惱,羞憤,咬著牙,說:“伯祖母,他一片真心是他的,他愿意給誰就給誰,我不愿意要,憑什么他想要我就得給?伯祖母,先不說我哥哥現在已經是駐守登州府的將軍了,說不得日后會因為軍功成為咱們大梁朝的頂梁柱,單說跟皇子結親,伯祖母,日后會是個什么結果,誰都不好說,我不能拿著咱們全家的未來去賭。”
鄭家老夫人聽了,擰著眉頭想了半天,說:“既如此,你趕緊收拾行李去登州,這一路上多加小心,你大伯那邊我去說就是。”
鄭媛媛想了想,說:“伯祖母,那您能不能等到明日再把信給我大伯父?到那個時候我已經走遠了,就是想要去追都不好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