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長子點了點頭,轉身就走,那陳掌柜的對著許棣跟鄭伯源行了一禮,又跟那個送肉的漢子行了一禮,這才上了自家馬車。
鄭伯源請了眾人進了兵營,帶著大家去看整理過的宿舍,食湯,還有臨時充作教室的房間,那教室里面用黑色的油漆漆了一整面的墻,上面用白色的石灰粉寫著一些簡單的字。
聽到介
紹說是教給那些兵卒們認識的字,一眾鄉親覺得很是驚奇,再看看那些穿著一樣的服裝,精精神神站在外面等待檢閱的將士,漢子對身邊的人小聲說:“這當兵的也不像人家說的那樣艱苦啊,還教著認字呢。”
旁邊的人聽了,沒有說什么,不過倒是點了點頭。
許棣要的就是這么個效果,讓周圍的鄉親們過來看看這些當兵的平日里都做些什么事情,別以為當兵的過的又辛苦,危險性還高,就不愿意來當兵了,下一步許棣還想著再弄個什么薪酬制,榮譽制,讓大家覺得來當兵,來保家衛國,是一件無上光榮的事情。
看看時間不早了,許棣對大家伙說:“鄉親們呢,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先回家吧,鄭將軍說了,咱們這兵營啊,定期開放,向大家伙開放,誰要愿意過來參觀呀,到時候縣衙里有人過來帶著大家進去參觀。好不好?”
人群里一陣歡呼聲,營里的將士們已經在院子里列隊歡送了,那些來送東西的老百姓看到兩旁直腰板正的將士們,不由得也挺直了自己的腰桿子。
許棣帶著走到營房外面,把這些老百姓送走了,這才跟鄭伯源走到鄭伯源的辦公室。
鄭伯源這辦公室其實也是一間低矮的房子,屋頂是茅草的,大概是有些年頭了,茅草上面的雪化了之后浸到茅草里面,又一上凍,茅草都凍了起來,平日里還沒什么,如果房間里一暖和了,那些茅草上面的水就會化了,然后一滴一滴的滴下來。
因為這樣,鄭伯源不愿意在自己的房間里帶著,吃住都跟帶著的兵一起,這會因為是想要跟許棣找個說話的地方,帶著許棣來到這間屋子里。
一進去,就跟進了冰窖一般,許棣打了個哆嗦,說:“你怎么也不把炕燒一燒啊?”
鄭伯源說:“房間里暖和了屋頂上的水就滴下來,麻煩,我平日里也不在這房間里待著,索性就不浪費那柴火了。”
許棣看了看簡陋的房間,說:“你放心,待到開了春,我給你蓋一座看著又好看,住著又舒服的營房,給你準備一間又亮堂又舒適的辦公室。”
鄭伯源聽了,哈哈的笑著,說:“行,到時候就全仰仗舅兄你了。”
許棣把身上的棉披風使勁裹了裹,說:“今日這事情,全仗著令妹,才做到了我期望的
樣子,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表揚表揚令妹。”
鄭伯源聽了,笑著說:“她小孩子鬧著玩的事情。”
許棣搖了搖頭,說:“我發現這周家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具體是什么秘密,我想派人打聽打聽,還有這陳家,也是遮遮掩掩的,就是不知道我把這蓋子給揭開了,會損害了什么人的利益啊。”
鄭伯源是知道許棣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的,笑著說:“左右京城那幾位現在手頭都緊,你要挖出老鼠洞,最后便宜的還是圣上。”
許棣擺了擺手,說:“你小聲些,當心隔墻有耳,我可跟你說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也是我做的隱秘,還未有人察覺,真要讓他們察覺了,說不得會聯合起來對付我的,真到了那個時候,我躲都沒地方躲去。”
鄭伯源笑著小聲說:“也就是你膽子大,什么窟窿都敢去戳,這要讓別的人去,誰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