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棣輕輕的摸了摸李悅溪的肚子
,看沒什么反應,幫著李悅溪蓋上一床輕軟的小被子,兩個人就這么靠在炕頭上,拿著一本書一起看著,窗外傳來呼嘯的風聲,屋內卻春意融融,許棣很珍惜這樣寧靜平和的生活。
過了正月十五,就算是過完了年了,農人們待到土地解了凍,開始下地勞作。
許棣請了匠人,在那一片荒地上面砌磚窯,幾天的功夫,那高高的煙囪就聳立起來。
待到出了正月,燒制磚瓦的匠人就請了過來,幾次實驗之后,很快就燒制出了合格的青磚黑瓦。
手里有錢,不論是請人還是買材料,都是現錢交易,兵營那邊很快就按著許棣的規劃,建起一排排青磚黑瓦的房子,有的作為宿舍,有的則是作為食堂教室,還留出一大片的空地作為訓練場,因為排列整齊,倒是惹的附近的老百姓都過來看稀奇。
不僅僅是這一大片的營房,還按照當初的協議,在營房附近蓋了五座青磚黑瓦的院落,還未到春忙時候,人手足,待到清明節的時候,所有的房子都蓋好了。
找了個黃道吉日,一起搬了新家,許棣那邊派出去的人也給許棣帶回來了一些消息。
周秉誠的女兒十多年前被送到了京城,對外卻只說是嫁到了外地去,其實送到京城一戶人家做妾了。
許棣派出去的人,經過仔細的查問,才知道這戶人家,竟然是明國公府,周家的女兒是明國公世子李子瑜的妾室。
許棣拿出自己的一個本子,里面記錄了自己所知道的人的各種關系圖,他順著明國公的那條線,找到了三皇子身上。
許棣冷笑兩聲,原來根子是出在這里,既然都是老熟人了,那就不用怎么客氣了,許棣盤算了半晌,覺得下一步自己的工作重點,應該放在幫助失地的老百姓重新那會自己失去的土地,畢竟,這個世界上,土地是最重要的東西,對于很多人來說,失去土地,就是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根基。
許棣把袁縣丞跟佟主簿找到一處,直截了當的說:“二位大人,我想要把當年周家從老百姓手里奪去的土地幫著老百姓拿回來。”
兩個聽了,面面相覷,愣了半晌,說:“大人,這個是個好事,但是已經過了這么多年,很多人家背井離鄉,咱們就算去找那些人,估計已經有很多不在人世
的,這么做,萬一惹惱了周家人,說不得會讓他們反咬你你一口啊。”
許棣擺了擺手,說:“世上無難事,別怕困難多,只要你想要去做,還能做不好嗎?咱們下一步的重點,就是把當年受周家欺壓的老百姓找出來,這件事情還不能大張旗鼓的做,要悄悄的做,萬一讓周家提前知道了,做好防備說不得咱們還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袁縣丞說:“大人,那你說怎么做吧,你說怎么做,我按著你說的去做就是。”
許棣過來幾個月,袁縣丞是看明白了,自己的這個上峰,不是個省油的燈,有膽識,有計謀,最重要的是,他心懷百姓,跟著這樣的人做事情,袁縣丞覺得就算是得罪人,也是值得的,人活這幾十年,總得做些讓自己能夠津津樂道一輩子的事情不是?
那邊佟主簿也表忠心,說:“大人,袁縣丞說的對,您有什么事情吩咐下來就是,我一定好好的去做。”
許棣點了點頭,說:“我先謝過二位大人,你們要記住一句話,這個世界上,辦法總比困難多,前面有困難了,想法子解決了就是,沒有必要怕這個怕那個的,咱們是做父母官的,不為民做主,好不如回家賣紅薯呢,你們說是不是?”
兩個人連連點頭,許棣不想把京城打聽到的事情告訴這兩個人,告訴他們無益,只會給他們增加壓力,不過讓他們把當年的苦主找出來還是可以的。
分配了工作任務之后,許棣又去了小王莊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