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兆慈這才把還睡得呼呼的孩子放下,跟著李首領去看那些受傷的侍衛。
帶著白微跟白蜜忙活到清晨時分,把傷員處置好了,聽到街上傳來叫賣的聲音,陳兆慈覺得疲累異常,實在是不顧的別的了,簡單的洗漱一下,躺下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傍晚時分,陳兆慈看時間很晚了,這會去京城也進不了城門,有些遺憾,許梔說:“娘,甲三大人已經往京城派人去請援兵了,甲三大人說那些刺客個個武藝高強,從通州回京城這一路上要經過好些山高林密的地方,光憑這些人手,還是有些困難。”
許梔想了想,湊到陳兆慈的身邊,小聲的問道:“娘啊,你們這是得罪誰了呀,一路追殺過來,
還派出那么厲害的殺手。”
陳兆慈嘆了口氣,說:“我們要知道是誰就好了,關鍵是我們不知道啊,你哥安排我們趕緊回京城,我們就往京城奔,到了臨清請了槽幫馬家的人幫忙,一路護送我們到通州,馬家姐弟你也見過了,馬家那姑娘說是跟你哥哥是干姐弟。”
許梔聽了,驚訝的說:“還有這回事?怎么從來沒有聽我哥哥說起過呢?”
陳兆慈說:“我也是人家找上門我才知道啊,我看那姑娘英姿颯爽的,倒是挺好相處的,馬家那小哥兒身體有些不好,我帶著去讓你大舅舅幫著看看,看看能不能給人家治好了。”
許梔想到那個明艷大氣的姑娘,八卦的問道:“娘,您說,當年這姑娘是不是對我哥哥有傾慕之心啊,要不然怎么到現在還沒有成親,她可是比我哥哥還要大的。”
陳兆慈嗐了一聲,說:“事關女孩子的清譽,你可不要亂講才是啊。”
許梔點了點頭,說:“娘,白天您睡著的時候,李首領派了人去京城,京城侯府那邊來了一個管事,說咱們什么時候回京城,要從長計議,你說我哥哥哥這是戳了馬蜂窩了嗎?不過都到通州了,后面還有半日的路程,咱們這馬多人呢,總歸是能平安回去。”
陳兆慈這會也不想說什么了,她覺得渾身酥軟,一路上精神高度緊繃,昨晚上救治了半宿的傷員,心累身體更累,喝了一碗小米粥,實在是吃不下別的東西,索性躺下好好的歇著。
一夜無話,第二日陳兆慈覺得渾身輕松了很多,去看了看那些包扎過的傷員,恢復情況都挺不錯,李首領謝過陳兆慈之后,說:“夫人,我已經跟侯府商量過了,明日一早咱們就啟程回京。”
陳兆慈點了點頭,回去看李悅溪,兩個孩子躺在房間里的床上玩的開心,看到陳兆慈過來,李悅溪趕緊起來,問道:“娘,咱們什么時候回京?”
陳兆慈說:“明日一早啟程,這倆孩子沒什么情況吧?”
李悅溪搖了搖頭,說:“從船上下來精神挺好的,大解有些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