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蕘當即就帶著幾個侍衛從南邊的城門出去,繞著去了邊境。
也不知道許蕘怎么跟周青還有程鎧商量的,下半夜回來的,那個時候許棣還在書房等著呢,看到許蕘回來了,這才放心的去睡覺。
第二天,許棣都還沒有起來呢,許杲帶著團哥兒來了。
團哥兒已經張成為一個半大的孩子,見到許棣,端端正正的行了禮,喊了舅舅,許棣這會身上沒有什么值錢的物件,說:“舅舅這次來的匆忙,禮物下次舅舅給你補上。”
許杲讓人帶著團哥兒去外面玩,自己坐在書房里,看著許棣洗漱了之后,說:“棣哥兒,你實在是膽大妄為,怎么能夠私自來遼東呢?你是朝廷命官,多少人的眼睛盯著你啊。”
許棣現在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但是他卻不后悔,如果一開始就意識到這樣做是錯誤的,他還是會帶著人親自過來。
許棣看著自己的姐姐,他一直覺得許杲這個姐姐其實是有些嬌氣的,雖然以侯府嫡長女的身份嫁給了伯府的世子,卻一直被婆婆壓著,氣場全無,當初要不是家里人幫著把小兩口從京城弄到這遼東府,在那伯府之中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的欺負呢。
可是現在,許棣再看許杲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姐姐現在跟原來完全不一樣了,臉上帶著自信。
許棣看到許杲臉上的幾分關心,焦急,突然之間覺得,有個姐姐這樣關愛自己,其實挺好的。
許棣笑了笑,說:“大姐,我爹跟你還有團哥兒都在這里呢,我從登州過來,用不了一天的時間,如果我不來看一看,就算是你們沒出什么意外,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許杲自來知道這個弟弟,是個有謀算,有能力,最重要的是,非常的關心家里人的人,嘆了口氣,說:“棣哥兒,我帶著團哥兒在這邊陪著你姐夫,很早的時候我就想過,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們一家人能夠一直在一起,其實挺好的,我真的不害怕。”
許棣沒有想到許杲竟然是這樣想的,很是不贊同的搖了搖頭,說:“大姐,你這樣想是不對的,離開了誰,都要好好的繼續活下去才行啊,團哥兒還這么小,他還有無限可能的為來,你就這樣替他做決定,是不對的。”
許杲聽了,微微的笑了笑,
說:“我說的是最不好的打算啊,我還是很相信你大姐夫的能力的,他那么厲害的一個人,怎么能夠抵擋不住金人呢,你說對不對?”
許棣點了點頭,說:“確實,我大姐夫跟周將軍兩個人在這遼東府守了這么多年,能夠把一個遼東府守的固若金湯,真是很有本事。大姐,你那大姐兒得有好幾個月大了吧?我這次來的太匆忙,都沒有來得及給他們兄妹帶禮物,等下次我一定給他們補上。”
聽到許棣說起自己那已經三個多月的女兒,許杲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柔,說:“那小人兒已經三個多月了,比你們家的大了一個多月,上次你寄信過來的時候,我隨著回信給你捎過去一些給孩子的東西,收到沒有?”
許棣笑著說:“早就收到了,我娘說一看就是你親手做的針線,還說你也是剛生了孩子沒多久呢,就給我們做針線活。”
許杲笑著說:“我可是孩子們的姑姑,總得拿出點親手做的東西來才是呢,都是我早就做好的,過年的時候我聽三嬸娘說是雙胎,當時也不知道是男的還是女的,就都給做了些,誰能想到竟然是龍鳳胎,這還是咱們家第一對龍鳳胎呢。”
說到孩子,不管是許杲還是許棣,精神都放松下來,許棣就撿著平日里兩個孩子的趣事跟許杲說,許杲聽的津津有味,還把自己家的兩個孩子的趣事也說上一兩件。
有了能夠說道一處去的話題,時間就過的特別的塊,團哥兒身后跟著兩個伺候的丫鬟從外面跑進來的時候,許杲正在說著團哥兒長大了之后,人老成了很多,遠不如小時候活潑可愛。
團哥兒拉著許杲的衣袖,小聲的說:“母親,咱們出來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妹妹一個人在家會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