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很是興奮的說:“哎呀,娘,大姑帶著慎表弟過來了,方才我正好從祖母那邊的院子經過,就聽到大姑站在院子里罵永平侯府的人呢。”
陳兆慈不是很在意的說:“罵就罵唄,你大姑自大兒媳婦進了門,跟永平侯府的人可是已經大戰了好幾回合了呢。”
許梔趕緊說:“娘,這次不一樣,我聽大姑帶回來的人說,大姑要跟大姑父和離呢,這次回來就是準備讓祖父祖母幫著出面去跟永平侯談的。”
陳兆慈這下子有些驚訝了,看了看同樣是有些驚訝的許蕘,說:“這是怎么回事?你大姑都是準備要抱孫子的人了,怎么又打算和離呢?”
許梔那手扇了扇耳后,陳兆慈見了,趕緊從炕桌上給她拿了一把芭蕉扇,許梔拿著扇子呼
哧呼哧的扇了幾下子,看陳兆慈給自己倒了茶,端起來一口喝干了,這才坐在炕沿上,很是i興奮的說:“我跟四姐五姐她們打過賭的,就賭大姑能不能繼續忍受永平侯府的人,她們倆都覺得行表哥現在都成親了,大姑日后帶著行表哥行表嫂還有慎表弟在府中好好的過日子,息行表哥馬上就要再次參加科舉了,只要他考中了進士,大姑的日子就會過好了。”
陳兆慈倒是有些感興趣,問她:“那你呢?你覺得你大姑會如何?”
許梔笑了笑說:“我覺得大姑遲早要跟大姑父和離啊。”
陳兆慈倒是有些不理解許梔了,說:“你大姑明明好日子很快就要來了,怎么會放著好日子不過非得鬧著要和離呢?”
許梔很認真的說:“人看到希望的時候,就會希望自己獲得的更多,大姑嫁過去之后,這么多年其實很不容易的,現在行表哥算是能夠看得到為來,慎表弟雖然才十來歲,但是他又不是那不知道好歹的人,最重要的是,言表姐雖然是高嫁,但是我們姐妹都知道,言表姐日子過的不是很好,他們永平侯府根本就不給言表姐撐腰,還總想著從大姑這邊要好處,大姑的脾氣又不是那么溫柔和順,既然有祖父給她撐腰,現在還有爹爹這個大有前途的娘家兄弟,大姑怎么會繼續忍下去呢?”
陳兆慈跟許蕘不由得面面相覷,他們真沒想到,自己的小女兒,竟然能夠想到這么多事情,竟然能夠把事情的層次分的這么分明。
許梔有些驕傲的說:“看,我現在也能考慮這么多事情了,再不是躲在你們身后那個小姑娘了。”
陳兆慈有些無奈的說:“是是是,你現在都是大人了嘛,不過你就是年歲再大,思想再成熟,也是我跟你爹的孩子,在我們面前啊,依舊是孩子呢。”
許梔擺了擺手,說:“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接著跟你們講啊,我躲在祖母的院子外面,聽到祖母讓大姑進房間里去說,大姑氣呼呼的說房間里太悶了,還是院子里待著舒服,這么多年,左右家中人已經看夠了自己的笑話了,這點事情又算什么呢?”
陳兆慈嘆了口氣,說:“你大姑要早些年就能把這些事情想通透了就好了。”
許梔搖了搖頭,說:“娘,除非那個時候大姑還沒有生孩
子呢,大姑如果沒有孩子,知道永平侯府不是什么好去處,和離也就和離了,但是她有了孩子,自然是為了孩子多考慮啊,您看我大姑現在,三個孩子兩個已經成親了,剩下這個小的吧,現在永平侯府其實有些沒落了,就是她跟大姑父和離了,帶著慎表弟大歸,慎表弟還能找不到一門好親事嗎?”
許蕘想了想,說:“那你祖母是個什么意思?”
許梔有些惋惜的說:“我倒是想再多聽一會呢,結果祖母院子里的嬤嬤出來關院門,正好看到我了,我沒法,只能灰溜溜的回來了。”
陳兆慈笑著說:“原來你這是做壞事被抓了包啊,你現在可得i好好的想一想,待會要遇到你大姑,你拿個什么表情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