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慈笑著說:“這個都不用你說,小九早就纏著我要了,各種各樣的藥丸子,熱別是療傷的藥粉子,沒少從我這里倒騰,至于那些什么鋪蓋啊,四季要穿的衣裳啊,我估計小九應該是早就給準備好了吧。”
許蕘嘆了口氣,說:“一開始吧,我是覺得咱們把伯源給牽扯到咱們家的事情里面,有些對不住人家,看現在,看小九對他上心的樣子,我這心里啊,還有些難過呢。”
陳兆慈笑著說:“我倒是覺得挺好的,少年夫妻老來伴,兩個人就得這么一點一點的把感情培養起來,這樣老來的時候才能夠相伴在一起啊,要不然,沒有身后的感情基礎,上了年紀在一起也沒有個好心情。”
許蕘說:“這就是為什么丈
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好看,岳父呢,看到女婿就跟看到仇人一般的緣故。”
兩個人說笑了一會,看時候不早了,就躺下睡覺。
許梔呢,大晚上的還沒睡覺,拿著一張單子,一邊看,一邊在手邊的一張紙上寫著什么,鄭媛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正在忙著的許梔。
許梔抬頭看到鄭媛媛,問她:“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啊?可是有什么事情嗎?”
鄭媛媛坐到許梔對面的炕沿上,說:“嫂子,我睡不著啊,想著去院子里走一走的,看到你房子里亮著燈,我就過來了。”
許梔把手里的筆放下,奇怪的問她:“你怎么會睡不著呢?白天你從莊子上回來,坐了半天的車呢,不累嗎?”
鄭媛媛搖了搖頭,許梔說:“會不會是因為換了地方的緣故?”
鄭媛媛說:“嫂子,不是,我白日里見到馮家的人了,我看馮家的老太君,對明婉姐姐那么好,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對頭。”
想到沈明婉的真實身份,許梔沒有拆穿了,說:“都說明婉姐姐長得很像馮家早逝的那個姑娘,大概是馮家的老太君想起自己的孫女了吧,哎呀,你別多想啊,想太多做什么,對不對?”
鄭媛媛嘆了口氣,說:“嫂子,我年紀不小了,再不能想原來那樣,成日里活得跟個傻子似的,什么都不去想,成日里除了吃就是玩,嫂子,這樣也太過分了吧。”
許梔生氣的說:“誰說你跟傻子似的?誰說的?我明日就去找他去。”
鄭媛媛從小沒了娘,跟著祖母生活的時候,鄭老夫人成日里吃齋念佛的,總有顧不到的時候,平西侯府的人沒少欺負鄭媛媛,聽說鄭媛媛幾歲的時候,因為還不會說話,平西侯府的下人私下里偷偷的傳,他們家的大姑娘是個傻子,也是后來鄭老夫人看說的實在是不像話了恨恨的懲戒了幾個長舌婦,這才沒有人敢說。
許梔心疼鄭媛媛,聽到鄭媛媛說自己跟個傻子似的,許梔心里的火氣就一下子上來來,她一位,是不是平西侯府的人又開始嚼鄭媛媛的舌根子了。
鄭媛媛趕緊說:“嫂子,沒有人說,真的沒有人說,是我自己覺得的。”
許梔很認真的說:“媛媛,你看你,把咱們家管的井井有條,這京城大門小戶
的這么多人家,你去打聽打聽,有誰能跟你一樣這么能干,而且,你自己手里的那幾個鋪子,每年都能掙很多錢,誰家還未出閣的小姑娘能把鋪子經營的這么好的?”
鄭媛媛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嫂子,哪里有你說的這么好啊,我一開的時候不也是禍害了不少東西,鋪子里也虧了不少銀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