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蕘聽了許梔的想法之后,沉吟良久,說:“我雖然還未曾去戶部,可是我知道,大梁這些年的稅收情況不是很好,圣上是個仁愛之人,遇上天災,減免百姓的賦稅,兼之這些年著力發展雁門關還有遼東甚至是東南的戰力,國庫并不是很充盈。”
許梔聽了,細細的想過之后,一臉的喜色,說:“爹,也就是說,我這個想法其實是有可行之處的?”
許蕘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沉吟良久,說:“小九,這個事情還得從長計議,媛媛出了錢,該得的好處咱們一定得得了來,但是怎么得,那就得好好琢磨琢磨,省的讓別人說三道四,你說是不是?”
許梔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爹,是不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許蕘擺了擺手,說:“倒也不是,事情總得先有個想法,然后才能夠慢慢的去想法子把遇到的問題解決掉,待到所有的問題都解決掉了,事情也就完成了,你能有這個想法,還是很不錯的。”
許梔點了點頭,說:“謝謝爹。”
因為許蕘明日一早就要去戶部報到,許梔沒有在娘家多待,去老夫人的院子里坐了坐,陪著老夫人吃過午飯之后,就回了鄭宅。
許蕘第一天上班,陳兆慈早早的就睡不著了,眼瞅著窗外的光線一點一點的明亮了,看看才早上五點多,實在是躺不住了,就爬了起來。
許蕘嘆了口氣,說:“不就是去上個班嘛,你看你著急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去上班呢。”
陳兆慈瞪了他一眼,說:“你知道什么?第一天去上班可是很重要的,第一印象啊,給你的同僚們留下一個好印象,后面的工作就會很好的開展,要不然,這個不聽話那個不聽套的,你不就得多費心嘛。”
許蕘笑著說:“還是夫人你想的周到。”
陳兆慈有些驕傲的說:“我大小也是做過多年領導的人呀,這點道理我還能不明白嗎?”
許蕘中午沒有派人回來讓家里人送飯,待到晚上,許蕘回家用晚膳的時候,才跟陳兆慈說起了今日第一天上班的事情。
戶部尚書年事已高,現在戶部的事情都需要許蕘這個左侍郎拿主意,前兩日戶部尚書過來侯爺,也是想著讓許蕘早些過去上班,戶部因為國庫不豐,需要用錢的地方又太多,成日里被要錢的大小官員堵著,老尚
書實在是有些疲于應付,這才過來親自請許蕘。
今日里許蕘去,同僚們已經早早的在等著了,許蕘在朝中官聲不錯,雖然這十來年一直外任,但是他做出來的那些成績是實打實的,最重要的是,河西大捷跟剛過去不久的引金人入關,大舉殲滅的戰斗,更是讓朝中諸人對許蕘刮目相看,看到許蕘瘸著一條腿過來,同僚們都主動過來跟許蕘見面。
許蕘今日的工作就是跟同僚見面,然后簡單的了解一下自己的工作范圍,中午請了全體同僚去最近的一家酒樓用飯,那酒樓的老板知道是許蕘請客吃飯,硬是給送了兩個硬菜,看的許蕘的那幫同僚羨慕不已,這家酒樓背景很硬,飯菜做的好吃,卻是不會輕易的就送給客人什么額外的飯菜。
許蕘腿上的傷口是好了,不過骨頭還是有些骨裂,所以,行動有些不便,許蕘的兩個長隨板凳,鐵勺,一邊一個扶著,一直送到戶部里面去。
許蕘的長隨已經換了好幾回了,一開始是李家的兩兄弟,后來去甘州的時候,在甘州那邊找了兩個十幾歲的孩童,平日里幫著跑跑腿,再后來去了遼東,那兩個孩童都是甘州本地人,家里人舍不得孩子跟著去遠處,許蕘去了遼東之后,又在當地找了兩個。
從遼東回來之前,那兩個長隨許蕘沒有帶回來,回來之后,從家中的家生子里面選了兩個機靈的,都是十四五歲的孩子,原本進府之后要改名字的,許蕘沒有該,還讓倆孩子叫原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