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會,陳兆慈嘆了口氣,說:“也不知道許棣現在怎么樣了,你說他自己駕著船帶著人去了遼東,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這事被處分。”
許蕘安慰她說:“這事已經算是過去了,朝廷沒有給他處分,當初也是因為他帶著一支奇兵才讓我們有了險勝的先決條件,如果沒有他去把圍在城南的那些金人解決了,我們就是想要把金人消滅在遼東,也是會要費很多的時間。”
陳兆慈說:“當初知道遼東的信送不出來,急得我呀,恨不能親自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還是人家馬家的姑娘幫著找了人往那邊去呢,你說這馬家的姑娘也是個實心眼的,被許棣拒絕了,就不再找婆家了,年紀輕輕的不懂,待到日后,身邊沒有個知心知意的人陪著,那得過的多沒有滋味啊。”
許蕘輕輕的說:“他們槽幫規矩多,就是親事,也是跟一般的人家不一樣,馬姑娘的爹是前任的槽幫幫助,她娘是現任的幫助,這不是明擺著幫主之位日后要交到她弟弟的手里嗎?馬姑娘找個能幫襯他們家的人家還好說,萬一找的人家分化了馬家在槽幫的力量呢?都是些生死攸關的大事啊,就現在看來,找婆家倒不如不著的好。”
陳兆慈聽了,半晌沒作聲,半晌之后才說:“怎么跟那些霸道總裁小說里的一樣啊,成個親還得考慮這個考慮那個,唉,這十多年啊,我覺得我的思想也被同化了,給孩子找婆家找媳婦,也是先看看對方的家世,然后在看人品,這要在原來,只看對方人品就可以,哪里還要看對方對方的家世啊。”
許蕘聽到陳兆慈叨叨叨叨的說話,說著說著一會功夫就沒了動靜,側頭i一看,已經睡著了,微微的笑了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趕緊閉上眼睛睡覺。
鄭伯源的調令從兵部發出去之后,快馬加鞭的去了蓬萊。
接到這個調令,
不僅是鄭伯源自己傻眼了,就連許棣都摸不著頭腦,兩個人對著放在桌上的那一紙調令,發了半天的呆。
好半晌,許棣這才說:“這還真是把你當成一塊磚了,哪里需要哪里搬呢。”
鄭伯源云山霧罩的半天,問許棣:“大舅哥,還得麻煩你幫我琢磨琢磨,這又是為了什么呀?”
許棣嘆了口氣,說:“我也是剛知道,調令怎么出來的,我不清楚啊,如果在京城,說不得還能從一些小道消息里面分析出點什么東西來呢。”
鄭伯源一臉憂愁的說:“家中也沒有信送過來。”
許棣想了想,說:“家中的信,應該很快就能夠送到了,你且安心等著就是,這次你去梧州,調令上說讓你先去京城,你去了京城,再跟家中人好好的商量一下應對之策就是了。”
鄭伯源說:“這邊的練兵,剛剛有了起色,真不知道朝廷那些大老爺們是怎么想的,非得這個時候讓我去梧州,我現在可是訓練水師的啊,再去梧州,又得訓練步兵。”
鄭伯源心里其實是有些怕的,因為他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事情等著他,如果是正常的訓練,自然是沒什么話說,可是這次,他跟許棣,其實算是把那些人的計劃全盤打亂了,不僅是沒有從這里面討得一點好處,聽說還折進去不少,萬一有人利用這一次給自己設置陷阱,那要如何是好?
許棣也理解鄭伯源現在的心情,說:“你別擔心,走到哪座山就砍哪座山上的柴火就是,還能沒得柴火燒了?一切等到你回了京城,跟家中人好好商議之后再做決定就是。”
想到梧州的知府,許棣小聲的說:“據我所知,現任的梧州的知府馮仲義,不僅是梧州的知府,還兼著梧州守將一職,當初是因為西北跟遼東要用兵,一時沒有合適的人派過去,朝廷只得讓馮仲義兼著,這會北狄不敢動,金人動不了,朝廷應該是要加強梧州那邊守將的力量,你去了也是個極好的機會。”
聽著許棣的分析,鄭伯源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慢慢的放了下來,許棣索性拿出自己畫的那本地圖冊,翻到梧州那一頁,說:“你來看,咱們跟大燕只是隔著一條界河而已,這幾年,大梁跟北狄作戰,又跟金人作戰,大燕應該是感覺大梁現在國庫空虛,因為連年作戰將士有所損失,這才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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