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蕘看著許梔一臉認真的樣子,很是欣慰,自己的這個孩子,從那么一丁點大,成長為這樣一個有擔當,有謀略的孩子,許蕘沒有因為許梔的性別有什么遺憾的地方,在許蕘看來,只要是能夠做出于國于民有利的事情,其實跟性別是沒有什么關系的。
看到許蕘臉上鼓勵的神色,許梔接著說:“爹爹,時候不早了,我今日就不去叨擾大伯娘了,待到明日一早,我再去無妨,我過來,是想要請爹爹能夠幫我想個法子,我得把那一百名兵士的情緒調動起來。”
許蕘聽了許梔的話,心里一動,梧州現在不僅是大梁的焦點,更是周邊幾個國家的焦點。
不僅是大燕會在大梁安插奸細,就是各個國家之間,都會安插細作,為的就是能夠及時的探查對方的一些動向,此次僅僅是因為馮仲義的小心謹慎,才把
大燕安插在大梁境內的最大的一個釘子給拔了出來,可是埋在大梁京城的那根釘子,卻是一直沒有被發現。
梧州現在真的經不起一點的波動了,梧州的將士們,已經兩年沒有發放過冬的棉衣棉被,如果此次鄭媛媛做的棉衣出了什么意外,讓梧州的軍心出現動蕩,或許,那會產生不可估量的損失。
許蕘越想臉色越難看,許梔靜靜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父親,良久,許蕘才嘆了口氣,說:“小九,我有可能忽略了很多事情,幸虧你回來了,幸虧你過來找我,我現在就去做些安排。”
許梔沒有攔著,看到許梔穿好了外衣,急匆匆的往外走,心里嘆了口氣,陳兆慈拿著一套茶具過來,那茶壺冒著氤氳的熱氣,帶著一股好聞的果香味。
陳兆慈自然是看到許蕘出去了,嘆了口氣,對許梔說:“你們父女呀,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忙呢,忙的我這個閑人都覺得很不好意思了。”
許梔接過陳兆慈手里的東西,放到炕桌上,笑著挽著陳兆慈的胳膊,說:“我娘親才不是閑人呢,我娘親每日里要做那么多的事情,而且做的還都是治病救人的事情,是個頂頂忙的人。”
陳兆慈搖了搖頭,問道:“你這次去梧州,我都沒有好好的問過你呢,去了見過伯源了嗎?”
許梔搖了搖頭,說:“沒有呢,我去了之后,買下一套宅子,請了人好好的修整過了,最近一直忙著梧州分店的事情,這次還是因為不放心媛媛這邊,才趕緊回來,想著待到棉衣做好了,我再陪著媛媛去梧州。”
陳兆慈心里有些難過,這一個一個的,年紀都不大呢,卻都要扛起那么重大的責任,微微的嘆了口氣,說:“我最近要配些藥呢,你走的時候帶著去給伯源,都是一些刀創藥,還有一些治療平日里常見的病癥的藥。”
許梔點了點頭,說:“娘親,辛苦你了。”
陳兆慈用食指點了點許梔的額頭,說:“你娘親我呀,心不苦,命苦,這一個一個的,成日里怎么有那么多做不完的事情呀,別人家的孩子,等著成家立業,生兒育女也就罷了,看看你們,一個一個的有那么大的志向抱負。”
許梔笑著哄道:“這不都是娘親自小教導有方嗎?沒有娘親的
精心教導,我們怎么能夠成為這么厲害的人呢?”
陳兆慈聽著這話,不由得笑了起來,說:“聽聽,聽聽,你這話到底是夸你娘親呢,還是夸你自己呢?”
許蕘回來的很快,許梔看到他的臉上的神情放松了很多,就知道事情已經很順利的吩咐下來去,看看時候實在是不早了,許梔趕緊去東廂房睡覺。
紅姑已經把東廂房的被褥整理好了,紅姑則是跟石榴睡在外面的炕上,許梔簡單的洗漱過,躺下之后,腦子里亂糟糟的。
許梔現在很怕自己哪里沒有考慮到被人鉆了空子,可是現在確實不是一個考慮這些的好時間,許梔自己心里明白,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的休息了,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趕緊休息,明日里腦子清醒了再好好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