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有心想要讓她留下來,勸了兩句,沈明婉一直搖頭,笑著跟許梔道別之后,就回了后衙。
沈明婉走了,許梔心情有些低落,不過低落了沒幾天,就沒有時間讓她這低落了,店里裝修好了,從京城帶過來的幾個師傅各就各位,招收的伙計也到了崗,許梔每日里早早的去店里,看著師傅們帶著伙計學著做點心,準備開業的事情。
店里的烤爐生起來之后,整條街上飄著烤蛋糕香甜的味道,已經有很多人過來問什么時候能夠開業售賣,許梔在十一月初選了一個日子,諸事大吉,準備開業。
鄭伯源回來過一次,白天來的,吃過午飯接著就趕緊往回趕,他對許梔說,最近界河對岸有些異動,如果梧州發生什么事情,讓許梔一定要趕緊往京城去,界河跟梧州之間,沒有什么高山險林,如果大燕打過來,就憑著那兩萬多沒有經過多少正規訓練的兵卒,估計很難抵擋得住。
許梔的心提了起來,問鄭伯源如果到時候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回怎么做。
鄭伯源沉默良久,對許梔說,他是來保衛這一片土地的,自然是要戰到最后一刻,哪怕是豁出命去。
鄭伯源走了之后,許梔好幾天沒有緩過來,道理她都明白,但是她卻很怕鄭伯源會除什么意外。
紅姑自然是明白許梔是為了什么事情才情緒低落的,有心想要勸解一番,卻又覺得這種事情,總是要自己想開了才行,就連石榴要去跟許梔聊天,都被紅姑給攔了下來。
一直到蛋糕店開了業,許梔忙碌了幾天,堵在心頭的這股子郁氣才算是消散了。
這日許梔聽后衙馮家的下人說,沈氏病倒了,許梔帶著一籃子自己店
里的點心,去了后衙馮家。
沈氏臉色蠟黃,躺在床上,看許梔過來了,趕緊坐了起來,身邊伺候的嬤嬤給她背后放了一個應枕,她靠坐在床頭上。
許梔把籃子遞過去,說:“馮家伯娘,這是我們店里自己做的,拿過來給馮家伯娘嘗一嘗。”
沈氏身邊的嬤嬤趕緊接過來,沈氏笑了笑,說:“阿九有心了,只是我這兩天身體不舒服,起不得床,讓阿九見笑了。”
許梔仔細的看過沈氏的臉色,就知道她這是心病,沈明婉堅持要回京城的莊子上,對沈氏的打擊挺大的,她心里也是后悔,為何非要逼著婉兒找婆家,明明婉兒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不愿意找就算了,可是上來了那股子勁頭,沈氏恨不能馬上就幫著沈明婉找個合適的人家定下來。
許梔有心勸解幾句,又覺得這是人家母女之間的問題,自己一個外人也不好怎么摻和,笑著說:“馮家伯娘,大夫可是有什么交代沒有?我來之前,家中娘親做了好些的丸藥讓我帶著,您要需要什么,盡管開口就是。”
想到許家三夫人,沈氏心里更加難過,作為京城之中比較出名的人物,陳兆慈能夠被外人所知,其實還不是因為醫術,是因為她跟許蕘心疼孩子。
沈氏再想到自己的女兒,如果陳兆慈是自己,會不會也像自己一樣逼著女兒非得定個婆家呢?
不知道怎么的,沈氏就把這句話問了出來,許梔聽了之后,愣了一下,看到一臉不自在的沈氏,認真的想了想,說:“馮家伯娘,打小爹娘還有哥哥就一直跟我說,找婆家都挺我的,愿意嫁給誰家就嫁給誰家,不愿意嫁人,爹娘還在就跟著爹娘過日子,爹娘不在了,就跟著兄長,總是能讓我有個吃飯的地方。”
沈氏聽了許梔的話,反駁道:“阿九,話雖如此,可是到最后還不是你跟自己的相公一起過日子嗎?就算是有了兒女,女兒出嫁,兒子娶媳婦,到之后不還是剩下兩個人嗎?”
許梔笑了笑,說:“馮家伯娘,不是誰都愿意被困在那小小的后宅之中呀,嫁了人之后,相公婆婆心良善明是非還好,總是不會讓嫁進門的兒媳婦受委屈,可是如果遇上那沒良心的男人,不慈的婆婆呢?那樣的日子,過氣來很是煎熬,到時候,真不如不嫁人,就在娘家跟著混日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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