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回到鄭宅,一直到三更時分都沒有睡著。
許梔躺在炕上,炕燒的暖呼呼的,外面又刮起了大風,許梔越聽心里越是煩氣,她感覺,自己的父親有很多事情沒有跟自己說,這是要瞞著自己,越是這樣,許梔心里越是覺得害怕,越是未知的事情,越是會讓人害怕,許梔甚至想到爹爹說到了那個格局,什么格局?難道是為了大格局,要放棄梧州這個小格局嗎?
想到這里,許梔翻身坐起來,一把把窗簾拉開。
因為下了雪,窗外很是明亮,少了窗簾的阻隔,一陣寒氣透過玻璃撲面而來。
因為這股子寒氣,許梔覺得有些混沌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很多,當務之急,是不能跟梧州那邊斷了聯系,許梔心里開始盤算,明日去拜訪馬娉婷,剛回來的時候,許梔就問過娘親陳兆慈,馬家的姐弟兩個現在怎么樣了。
陳兆慈跟許梔說,馬家弟弟的毒已經清理干凈,不過因為身體被毒素傷害了這么多年,身體很不好,留在京城繼續接受陳兆慈的調養,聽說姐弟兩個打算在京城過年。
許梔決定明日就去馬家在京城的宅子拜訪,跟馬娉婷當面致謝,謝謝她給了自己印信,能夠讓自己隨意的調動馬家商行的物資。
想明白要做什么,有了努力的方向,許梔強迫自己趕緊睡覺。
再醒來,已經是天光大亮,昨晚上窗簾拉開了之后,沒有再拉上,許梔睜開眼就被窗外明亮的陽光耀的趕緊閉上眼睛,翻了個身,適應了一下房間里的光亮,這才坐起來準備穿衣裳。
鄭媛媛聽到許梔醒了,從外面一下子蹦進來,笑著說:“嫂子,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要不是又下雪了,我打算去梧州跟你一起過年的。”
許梔不想讓鄭媛媛跟著自己一起擔驚受怕,笑著說:“京城有些事情,需要趁著年前趕緊做完了,我想著在哪里過年也是過,就趕了回來,你最近怎么樣呀?”
鄭媛媛笑著說:“嫂子,我把城南那個宅子給租了下來,長期租的,我找我大舅商量過了,我日后,就專門接了做軍服這個事情來做。”
許梔點了點頭,說:“有個事情做著總是好的。”
鄭媛媛想到大舅跟自己說的那些事情,不由得抿嘴一樂,說:“嫂子,前幾日有個公公來咱家,給了我一道圣旨,說那是圣上給我的賞賜,圣上給了我一個君主的封號,不過沒有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