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看著白英攙扶著許梔出了房門,對著石榴嘆了口氣,說:“石榴,這樣瞞著是不行的,姑娘那么通透的人,你能瞞幾天?”
石榴咬了咬牙,說:“那最起碼等到把姑爺找回來再跟姑娘說也行啊,你現在跟她說了姑爺找不見人了,姑娘心里不是更著急嗎?”
紅姑搖了搖頭,說:“姑娘又不是成日里關在后宅的女子,你覺得能夠瞞得住嗎?現在外面紛紛揚揚都是說梧州戰事,姑娘聽了還能想不透其中的事情嗎?”
石榴沒有理紅姑的話,大步的追著許梔而去,紅姑看了看放在炕桌上的一封信,那是前些日子鄭伯源送回來的,自己的傻姑娘已經不知道看過幾遍了,不由得嘆了口氣,轉身出了房間。
馬房已經準備好了馬車,許梔急匆匆的上了馬車,后面石榴沒有上馬車,找了一匹馬騎著在一邊護著,一行人出了鄭宅的側門,往永寧侯府而去。
許梔心慌意亂,問白英道:“那來報信的怎么說的啊?”
白英拉著許梔的手,說:“姑娘,只是說了姑爺那邊出了一些狀況,讓咱們趕緊去侯府商量對策,來任還說,咱們夫人說了,姑娘跟姑爺是夫妻一體,不管事情如何,不管人現如今怎么樣了,姑娘都應該在第一時間知道所有的消息。”
許梔渾身沒勁,靠著車廂坐著,想到方才紅姑跟石榴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簡單,可是現在她也不想去問石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外面石榴自然是聽到車廂里面兩個人的說話,梧州那邊的消息先送到了宮中。
信上說
,梧州至界河一帶,已經被大燕占領,梧州守將鄭伯源,受傷昏迷,簡單處置之后,因為傷情嚴重,正在送往京城的途中。
得到了消息,甲三就再三的交代不讓石榴把事情跟許梔講,因為目前為止,梧州那邊一直沒有什么確切的消息傳過來,最重要的是,僅僅是說了鄭伯源傷重昏迷,具體是個什么程度的昏迷,京中之人一直都不知曉,眾人都知道,因為擔心梧州的事情,許梔最近吃不好睡不好,貿貿然的把這不確切的消息跟她講了,倒是讓她擔心。
許梔到了永寧侯府,下了馬車就被人帶到了侯爺的外書房。
去了一看,不僅是侯爺在,爹娘都在,這個時間,爹爹是應該在戶部上值的,可是他竟然噎在,許梔扶著門框,覺得兩條腿灌了鉛一般,沉重的讓自己邁不開步子。
陳兆慈趕緊過來扶著她,看許梔臉色實在是難看,說:“你且不要擔心,萬事有家里人在呢。”
侯爺指了指一側的官帽椅,說:“小九先坐下,我來跟你說說我最近接到的消息。”
許梔很快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