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聽了這話,捏著頜下胡須思量半晌,對許蕘說:“既如此,圣上應該是早就做好了布置,不讓咱們多管咱們就不要多管了,橫豎伯源現在在人家手里,我想,圣上總歸是要給咱們一個交代就是。”
許蕘點了點頭,心里卻在想著,可不得給一個交代嗎,這一大家子為了他們家的事情累死累活的,自己手里還有他一個兒子呢,這要交代不好了,怎么能行呢?
侯爺自己琢磨了半晌,問許蕘道:“你說圣上會怎么安排伯源呢?”
許蕘笑著說:“父親,君心難測,我哪里能知道圣上的心思呀,咱們現在也不要去亂打聽,就好好的在家里等消息,以不變應萬變才是啊,如若不然,讓有心人來鉆了空子可就壞事了。”
鄭伯源大年下的被抓到了兵部的大牢,成了京城最大的新聞,而鄭伯源的娘子,永寧侯府的九姑娘許梔每日里到兵部大門口守著,更是給京城眾人添了許多的談資。
事情已經過去好幾日了,許杳從高青急匆匆的回了京城的娘家。
沒有提前打個招呼就回來了,寧氏看到風塵仆仆的許杳,驚訝的說:“不是說今年不回來了嗎?怎么這個時候又回來了?你自己回來了,那玨姐兒呢?”
許杳一路上就是抓緊趕路,別的什么都顧不得,看到桌上放著茶盞,倒了一碗熱茶咕嘟咕嘟的就灌了下去,這才覺得舒服了很多。
寧氏看到許杳的樣子,趕緊幫著又倒了一杯,說:“哎呀,問你話呢,你趕緊跟娘說說,你這么急匆匆的回來可是有什么事情啊?”
許杳又喝了一杯,這才說:“我聽說九妹夫的事情就緊趕慢趕的回來了,母親,這可是咱們家的大事情呢,我不回來怎么能行?”
寧氏聽了,臉色暗了下來,說:“嗐,你說這事情啊,我還以為什么事情呢,我看你三叔跟三嬸娘都挺淡定的,我估計應該是沒什么事情。”
許杳聽了,正色道:“母親,九妹妹成日里去兵部大門口守著呢,那九妹夫就關在兵部的大牢里面
呢,怎么會沒事情?我可是聽說了,那兵部的大牢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進的去的,而且進去了就沒有能夠輕易出來的,我跟林致寧商量過了,我先帶著銀票過來,后面林致寧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安排再過來。”
寧氏聽了,驚訝的說:“你把孩子扔在家里,自己一個人帶著銀票過來?阿杳,你已經出嫁了。”許杳去年生了一個女兒,小名喚作玨姐兒,滿打滿算這會才六個月大。
許杳聽了寧氏的話,很認真的說:“母親,我就算是出嫁女,我也是咱們永寧侯府許家的女兒,我跟九妹妹是姊妹,沒道理我的姊妹遇到難事了,我這個當姐姐的知道了就當是不知道吧,玨姐兒在家里有奶娘帶著好好的,母親您放心就是。好了,我先去洗洗臉,先去老祖母那邊看看去。”
寧氏一把拉住許杳,說:“你老祖母還不知道這事情呢,你說你嫁的這么遠,冷不丁的又這么回來,不讓你老祖母多想嗎?你趕緊洗漱,洗漱好了我帶你去你三嬸娘那邊看看去,這個時候你三叔應該也是散了衙回來了。”
許杳想了想,點了點頭,摟著寧氏的脖子,笑著說:“哎喲,還是我的母親大人想的周全呢。”
寧氏笑著罵道:“去,都是當了娘的人了,還跟我這撒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