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慕岳帶著許柏跟阿園去了堤壩,許梔拿著自己寫好的措施,轉身去了隔壁。
平氏看到許梔寫的東西,也是驚訝的看著許梔,許梔笑著說:“好嫂子,你來淼州多年,總是見識過淼州的水患,還請嫂子幫著看一看,哪里寫的不好,我再改一改。”
平氏嘆了口氣,說:“好妹妹,哪里還有不好的地方呀,你寫的太好了,這要按著你的法子從現在開始預防,準備,洪水來了還有什么可怕的呀。”
許梔點了點頭,說:“嫂子,既然你覺得好,那我這就開始準備了。”
平氏點了點頭,說:“九妹妹,我有個想法,咱們帶著這個東西,去云家見一見云老太太,你看怎么樣?”
許梔聽到去云家見云家的老太太,眼睛不由的一亮,依著許梔跟平氏的能力,以及兩家的財力,想要按著許梔計劃的,其實有很大的難度,但是云家不一樣啊,云家世代居住于淼州,不僅僅是他們家在淼州有很多很多的產業,云家甚至是淼州人稱頌的積善之家,活菩薩,這樣一個造福相鄰的機會,他們家會不要嗎?
平氏是個說做就做的性子,這就起身要去換衣裳,許梔笑著說:“好嫂子,你且不要著急,咱們總得先送一張拜帖去人家家里,看看家里的主人是不是在家呀。”
平氏笑著說:“是是是,我這個急性子呀。”
許梔寫了拜帖,派白英去云家走了一趟,好在云家在淼州的府邸跟府衙距離不遠,白英很快就回來了,說云家二房的大夫人在家里等著呢。
云家大房最近一直很低調,好些聚會他們家的人沒有出席了,就連上次沈娘子組織的那次云家大房就沒有人去。
平氏對許梔說過,說這云家大房的爺們,是個眼大心空的,云家大房的那位夫人呢,則是個有些清高的,聽說當年云家的老太爺為了抬高家里的身份,特意去京城一個翰林家里求娶來的,想著清流人家出來的,日后是要做家里的當家娘子的,這樣的人家對于女子的教養那定是差不了的。
誰知道這大夫人竟然是個自命清高之人,例來瞧不上商戶人家,總認為這些阿堵物污了自己的才名,家里人不要說了,就是外面那些聚會,去了一兩次之后,認為那些參加聚會的都是一些商戶人家的夫人,檔次太低,就是給帖子都不去,時間長了,有些人也就不再給她下帖子。
當年云家的老太爺為了娶
這大房的夫人進門,可是給了那戶翰林家里不少的銀錢,這大夫人卻認為自己是被云家買來的,愈發的瞧不上婆家人,時間長了,云老太太知道這大兒媳婦不是個可堪大用之人,只得好好培養精明練達的小兒媳婦。
也是因為如此,云家大房才會認為自己是被家里放棄的,這夫妻二人,一個眼高手低,成日里被一幫子閑漢捧著,是城里酒樓花樓的常客;一個呢,自命不凡,自怨自艾,成日里多在院子里傷春悲秋暗自傷懷,這次沈娘子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讓云家大老爺入了自己的彀。只可惜最后因為許梔的插手功敗垂成,云家因為家里的二老爺進京面圣而一飛沖天,云家知道內中詳情的人不多,云老太太跟明氏是清楚的,所以對許梔,甚至是許家,都很是感激。
云家的這些內宅隱私,平氏知道的不少,也是因為平氏往日里跟明氏關系尚可,兼之平氏是個厚道之人,跟淼州的一些商戶人家的夫人關系好,經常在一起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