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室里面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那邊許柏跟陳玉園騎著馬到了府衙前面,下了馬之后顧不得把馬自己拴好,韁繩一扔急匆匆的就往里面跑,許梔正好在府衙正堂那邊,看到許柏急匆匆的過來,趕緊喊他。
許柏過來,拉著許梔到一邊,小聲的說:“姐姐,河堤已經挖開了一道口子,水順著舊河道下去了,姐夫說上游來水太大,恐怕城里會淹水,讓我跟阿園帶著你還有舅爺先走。”
許梔看了看府衙里面忙碌的眾人,說:“阿柏,我不會走的,你姐夫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許柏嘆了口氣,說:“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算了算了,既然這樣那咱們就都在這里吧,舅爺說左右這雨也快要下完了,而且舅爺還說這淼州的城池很是堅固,不會被水給泡塌了的。”
許梔看許柏無可奈何的樣子,笑著說:“你這是小瞧了這座城了,這么多年,如果城池不堅固,就每年那么多的水過來,城墻還能立在那里嗎?”
正好平氏在那邊喊許梔,讓她過去有事情商量,許梔拉著許柏跟陳玉園,說:“阿柏阿園,你們倆不要到處去,就在這里等著,你們倆不能到侍衛看不到的i地方去,知道了嗎?”
許柏不是真的小
孩子,哪里不知道許梔話里的意思?陳玉園可不是真的陳家的子孫呢,現在不僅是許家,還有好些人家的身家性命就系在陳玉園的身上,可以說陳玉園的安危,是頂頂重要的一件事情。
雨勢小了很多,綿密的毛毛細雨,落在人的身上,很快就濕透了衣衫,潮潮的,濕濕的,讓人從心底升騰起一股的無力。
許梔撐著一柄傘,穿過府衙的穿堂,看到平氏站在穿堂另外一側的屋廊之下,看到許梔,趕緊對著許梔招了招手。
許梔收起雨傘,問道:“嫂子,可是有什么事情?”
平氏拉著許梔的手,走到角落,小聲的說:“就方才,楚大人家里過來一個婦人,說她是楚大人的妾室,因為楚大人的家眷回老家給家中老人過壽去了,知道咱們都在這邊,就來進一下綿薄之力。”
許梔聽了,皺了皺眉,說:“那楚大人呢?楚大人不是在后衙的嗎?”
平氏冷哼一聲,小聲的說:“咱們倆的男人都在城外忙著呢,這楚大人說是在城中坐鎮,誰見過他?這會子倒是讓一個婦道人家出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問你呀,這楚大人的妾室過來了,咱們安排她做些什么好啊?”
許梔其實很不愿意讓楚懷圭家的人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來,雖然來到淼州的時候,許棣跟許梔說跟楚懷圭認識,但是這么些日子,許梔感覺這個楚大人,實在不是一個好官,當然了,作為上官,他對于下屬的一些行為不阻止,不阻撓,讓下屬能夠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事情,也算是一個比較好的地方,但是他的不作為,讓許梔認為,自家跟這個楚大人,不是一路人。
現在知道楚懷圭家中都是夫人作主,而且這個楚夫人還暗中跟三皇子有來往,更是讓許梔忌憚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