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棣想到朝堂上那些人的嘴臉,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應該是羨慕嫉妒恨,這些人,就見不得人一點好。”
鄭伯源深有感觸,說:“我這個我有發言權啊,我們帶兵在外,本來過的就苦,要外敵來了,那就得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打勝仗了,這些人不說什么,要吃了敗仗,你看這些人吧,上躥下跳啊,恨不能把你給摁到泥窩里使勁的踩幾腳才夠呢。”
三個人一直說到三更天,結果第二日早上,府衙里面負責做飯的過來找鄭伯源,說昨晚上半夜里,有人摸到放糧食的地方,那做飯的高聲呵斥兩聲,人就跑了,只是不知道做了什么,早上起來,做飯的去看了看,倒是看不出什么。
鄭伯源聽了,不敢大意,趕緊派人去把裝糧食的那些麻袋一袋一袋的翻看了,結果找出來三麻袋,麻袋上面濕漉漉的。
也是這幾日天氣一直不晴朗,潮乎乎的,要不然,這些麻袋上面見了水,麻袋里面裝的又是糧食,那水很快就能干了。
三個麻袋被抬到了府衙的后院,找了個空著的房間把糧食都倒了出來,白術跟一位老大夫細細的查驗過之后,說那沾到麻袋上面的水是斷腸草熬的水,斷腸草的水人喝了之后,腹痛難忍,很多都是生生的疼死的。
大概是昨晚上有些慌亂,僅僅只是這三個麻袋有斷腸草水,如果多了,估計在府衙吃飯的這些人都不能幸免。
白術在后院給許棣還有吳慕岳許棣陳玉園稟告此事,許柏聽了,驚訝的說:“他們這是狗急跳墻了嗎?用這些百姓的命來泄憤還是要做什么?”
陳玉園一直沉著臉,他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瞅著吳慕岳,吳慕岳看陳玉園的臉色,很是平靜的說:“這么做其實是為了制造騷亂,然后他們趁亂做一些事情,后院關著的那位嬤嬤,估計不是楚懷圭不想救,而是他既沒有人手,也沒有機會。”
許杳有些想不明白,問道:“既然知道有問題,把人抓起來不就行了嗎?”
許棣苦笑一下,說:“我不想抓嗎?我沒有這個權力啊,這楚懷圭現在所犯之事,需要朝廷那邊來人才可以,我從登州走的時候,已經上了密折,請圣上派人過來抓人,只是現在,淼州周圍雖然水退下去了,可道路橋梁已經被沖毀了,想要過來人,很難。”
許柏想到淼州的實際情況,嘆了口氣,說:“咱們現在其實跟外界已經時去聯系了,不過淼河上還有槽幫馬家的船在,也不算是失聯,大哥,讓人坐船從淼河上過來不行嗎?”
許棣搖了搖頭,說:“一開始是因為淼河上面的水位比較高,水流雖然有些急,可是槽幫的那幾條船都是經過改裝的,動能大,現在水退了很多,很多地方水位太低,船反而不好行駛,那些一般的船又不行,所以現在,想要從
淼河上走,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