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兒聽了,高興的拍著手,笑呵呵的說:“好啊,好啊,許柏哥哥,那你快些去吧。”
幾個半大的小子踩著還有些泥濘的路往城外走,去的是北邊的城門,許柏聽人家說了,那邊的城門外面
因為淼河里面的水從這邊經過,水退了之后,很多原來地勢低洼的地方留了水,河里的魚游到這里好些留了下來。
走在路上,三舅舅家最小的孩子摟著許柏的脖子,笑著說:“那是誰家的小姑娘啊,長得真精致。”
許柏想到活潑的苗兒,笑著說:“是隔壁馮大人家的,他們家三個姑娘,長得都好看,不過這個苗兒是個活潑的性子,跟誰都能夠說得上話。”
這次隨著三舅舅陳兆枳一起過來的是二舅舅家的玉喬,三舅舅家的玉涵,還有四舅舅家的玉康,幾個人當年都是一起讀書習武的,不過后來吳慕岳帶著許柏跟陳玉園去了江南,這幾個人才分開了。
陳玉涵摟著許柏的脖子,很是i感興趣的問道:“我聽說你們家的探花郎舅爺帶著你們倆大江南北的玩了一圈,覺得怎么樣?”
許柏喟嘆一聲,很是懷念的說:“到處游山玩水啊,你說怎么樣,那是相當的好啊,玉涵表哥,我跟你說,我這次既領略了大漠孤煙直的蒼涼,又感受了江南煙雨的輕靈,哎呀,個中滋味那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啊。”
陳玉喬冷笑兩聲,說:“你這個沒良心的,你走之前我們都給你送了行儀,讓你每到一個地方就給我們寫一封信說說當地的名山大川,講講當地的人文風情,你倒好,剛開始寫了兩封信,后來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你對得起我們送你的那些東西嗎?”
許柏有些心虛,臨走之前這幾位表兄真的是依依不舍的送了好些的東西,吃的玩的,甚至還把自己平日里積攢下來的月例銀子換成銀票送給許柏。
陳家對家中子弟的教育歷來是很嚴格的,男孩子每個月的月例銀子很少,雖然家里卻不了他們吃喝,但是想要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得好好的攢錢,想要攢下錢,很不容易。
許柏自然是明白幾位表兄能夠送給自己那些東西,甚至是那些銀票,是很珍貴的情誼。
陳玉康冷笑兩聲,說:“我看這個許小七,就不是個知道感恩的人,明明答應的好好的,結果人走了,就當什么事情都沒有一樣。”
許柏給自己辯解道:“幾位表兄,實在是抱歉,我這一路上可不是游山玩水的,我那位舅爺你們也知道,對學業抓的很嚴格的,我每日里還要練功,一開始還能咬著牙堅持,后面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幾位哥哥,你們一定要體諒我才是啊。”
陳玉康依舊是冷著臉,說:“是你自己說的,你出去了,好好的看看大梁的景致,然后給我們好好的描摹一番,就相當于你替我們去看了,你走了,我們眼巴巴的在家里等著,結果呢,唉,許柏呀許柏,你自己說說,要怎么樣補償我們才是啊。”
許柏嘿嘿的笑了兩聲,說:“玉康表哥,你們在淼州待幾天,我就陪著你們玩幾天怎么樣?別看這會到處都被水沖的不成樣子了,可你仔細的體會體會,還是會覺得其實咱們在這里逛一逛挺好的,這些可都是大自然發威之后留下來的呢,而且咱們抓了魚帶回家,趙嫂子還能給咱們做魚,這淼州酒樓里面就數魚做的最
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