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兆枳冷笑兩聲,說:“咱們家孩子都這樣了,他們還能有什么好嗎?我們去的時候,四了五個,傷了三個,還有幾個一直跟阿園的侍衛纏斗,也幸好阿園那兩個侍衛啊,要不然就真的是危險了。”
許梔這會恨得牙癢癢,說:“就是幾個孩子,他們做什么下這樣的重手啊。”
陳兆枳想到路上鄭伯源跟許棣的話,說:“伯源跟你大哥說,他們應該是想要孩子們手里的路引,這會淼州城門檢查的厲害,他們一直沒有跟城里的人聯系上,臨時又沒有做假的路引的地方,遇上了,那就只能用搶的法子解決這個問題了,不過好在那些人一個都沒有跑了,許棣說了,要讓人假扮這些人,將計就計,看看對方后面還有什么招數。”
許梔坐在椅子上,用手撐著頭,深深地嘆了口氣,她這會什么都不想,就想著幾個孩子能夠好好的。
一直忙到半夜,許柏他們的傷才全部處理好了,許柏幾個傷的輕的,是因為脫了力,渾身沒勁,加上白術在縫合之前給用了麻沸散,一直睡到半夜才行了,受傷最厲害的陳玉喬,則是傷的太厲害,失血過多一直暈睡著。
廚房給熬了小米粥,許柏端著碗連著喝了兩大碗,這才放下碗,對站在自己床邊的許梔說:“姐,你不知道當時情況有多緊急,姐夫要不是帶著人及時趕到,我們幾個真的就危險了,哎喲,現在想一想,我腿還哆嗦呢。”
那邊陳玉園趴在床上,他被從背后射到肩膀上一箭
,躺著是不行的,只能趴著,聽到許柏的話,跟著點了點頭,對許梔說:“表姐,真的啊,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呢,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跟人打起來既不講規矩,更不講道義,就是一個字,殺,幸好我們有阿柏做的一些小玩意,那些人也是一開始沒有防備,不知道我們提前就做了一些準備的。”
陳玉康看了看依舊昏迷的陳玉喬,問許梔:“表姐,我哥沒事吧,怎么還不醒呢?”
許梔說:“玉喬表哥失血過多了,白術方才檢查過的,說明早上就能醒過來,你們好了可不要單獨去一些偏僻地方了,這次真的是要嚇死我了。”
陳玉涵點了點頭,說:“表姐,大哥受這么重的傷,都是為了我們呢,他肩膀上的那道口子是替我挨的,要不是他替我擋了一下,那刀就劈在我胸口上了,以后大哥說什么我都聽大哥的。”
陳玉涵是陳家幾個里面年紀最小的,也是往日里收到照顧最多的人,看到自己的哥哥為了救自己受了這么重的傷,心里還是很難過的。
許棣從外面進來,許梔趕緊從凳子上站起來,喊了一聲大哥,許棣點了點頭,對躺在床上的幾個孩子說:“你們都受了傷,趕緊睡覺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說。”
房間里有白術安排下的人照料,許梔對許柏說:“你好好的歇著,別擾了幾位哥哥休息,明日我讓趙嫂子給你做你最喜歡的糯米飯。”
許柏聽到糯米飯,眼睛亮了,拉著許梔的袖子,一邊晃著一邊說:“好姐姐,最好再放些果干,家里要有血糯米,做個血糯米的最好了,跟白糯米的放一起吃。”
許棣有些看不上許柏的黏糊勁,皺著眉頭說:“許柏,別得寸進尺啊。”
許柏抽了一口涼氣,心里怨自己降低了警惕,明明大哥還在的,自己卻在大哥跟前跟姐姐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