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氏跟許梔閑聊了幾句之后,就張羅著要回家,讓禾兒去后院找苗兒。
禾兒自然是知道許柏他們在哪個房間,想著平日里跟許柏還有陳玉園都是認識的,既然來了,就進去看一看,慰問一下,誰知道一進門,就看到房間里并排放著五張竹床,每張床上都躺著一個小伙子。
禾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待到看清楚苗兒站在許柏床前,想要到許柏跟前說兩句話,又實在是不好意思,最后還是咬著牙,走到許柏床前,關切的問了幾句許柏的傷勢。
說了兩句話,禾兒牽著苗兒的手就出來房間,苗兒不是很開心的說:“姐姐,你做什么牽著我一起出來呀,我跟許家哥哥還有些話沒有說完呢。”
禾兒看著一派天真爛漫的妹妹,嘆了口氣,說:“妹妹,你快要七歲了,男女大防也要學著做起來,再不能像現在一般,隨隨便便的就到人家男孩子的房間里去了。”
苗兒撅著嘴巴,不是很開心的說:“姐姐,我又沒有到別人家的男孩子的房間去,我就到許家哥哥的房間呀,而且許家哥哥是受了傷,我就是過來看看而已,要在平日,我哪里會去許家哥哥的房間呢?”
禾兒不是個能說會道的孩子,聽苗兒這樣說,只能甩了一句,我說不過你,等回了家里,讓阿娘好好的說道說道你。
禾兒跟苗兒走了之后,陳玉康對許柏說:“表姐家鄰居家的小姑娘長得真好看。”
已經醒過來的陳玉喬皺了皺眉,低聲呵斥道:“玉康,不能背后說姑娘家的長短。”
陳玉康撇了撇嘴,不是很在意的對許柏說:“玉喬哥就是這樣,什么時候都這么端方,玉喬哥,你已經定了親事了,我跟玉園玉涵可是還未曾定親呢,我們現在見了長得好看的姑娘嫁背后議論幾句也是情有可原的,誰還沒有個年少慕艾的時候呢。”
許柏捂著嘴,呵呵的笑了起來,陳玉涵跟他挨著躺著呢,看許柏笑得得意,問他:“表弟,你做什么笑得這么開心?”
許柏笑完了,把手放下來,說:“隔壁馮夫人現在正在為他們家長女的親事煩惱呢,你們要覺得人家姑娘長得好看,那就去追呀。”
許柏話音剛落,陳玉喬厲聲喝道:“許柏,你這是什么話,這是什么做派?這是街上浪蕩子的做派,你真
要做出來了,會讓家族蒙羞,讓人家姑娘蒙羞的。”
許柏也就是最快,而且在場的除了陳玉喬訂了親事,其余四個人都還未定下來親事,他沒想到這樣一句玩笑話讓陳玉喬動了怒氣,不僅僅是動了怒氣,因為抬身說話,背上的傷口又裂了,離著他比較近的陳玉涵一下子就看到陳玉喬背上的繃帶被血浸透了,不由得發出一陣驚呼聲。
許柏翻身坐起,看到陳玉喬的樣子,顧不得自己腿上的傷口,扶著床就要往外走去喊白術過來處理,倒是陳玉園,他傷在肩膀上,腿上無礙,用一只胳膊撐著站起來,先跑了出去。
白術忙了兩天了,這會累的難受,又不敢離放傷員的房間太遠了,就在隔壁房間躺著睡覺呢,陳玉園站在門口,高聲的喊白術的名字。
白術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喊她,一個激靈醒過來,翻身就往外跑,差點撞到站在門口的陳玉園,倒是把自己嚇了一跳,總算是清醒過來,問道:“表少爺,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陳玉園焦急的說:“玉喬哥的傷口裂了。”
白術聽了,急匆匆的就進了房間。
許柏這會坐在陳玉喬的床前,拉著陳玉喬的手,一邊掉眼淚一邊說:“玉喬表哥,你怎么樣了?都怨我,都怨我,你罵我兩句吧,要不然等你好了,你打我幾下好不好?”
陳玉喬瞪了許柏一眼,趴下身子,再不愿意跟許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