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之后,鄭伯源跟許梔的感情更深了一步,就連白英都能夠感受到這兩個人的默契,不是說兩個人原來的感情不好,只是因為兩個人一直沒有真正的生活在一起,有些時候還是能夠感受到兩個人之間那樣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隔膜,但是現在那一層的隔膜沒有了,慢慢的兩個人之間有了一種水乳交融的感覺。
家里男女主人的關系融洽,做下人的自然是就輕松許多。
夏天很快就要過去了,白英忙著把換季的衣裳找出來,該洗的洗一洗,該晾的晾一晾,院子里撐起好幾根長竹竿,上面掛滿了衣裳,一陣風來,軟薄的綢緞跟著隨風搖擺,晃了人的眼睛。
白術因為要晾曬衣物,就把自己晾曬藥材的架子搬到角落,可今日的太陽實在是好啊,白術一邊擺弄架子上的藥材,一邊嘟囔:“真是的,非得今日里晾曬,我這些藥材再不晾曬干了,就要影響藥性了呀。”
白英哪里沒聽到白術的嘀咕,笑著說:“我就今兒一天,你看你從早上起床到現在,都嘀咕好幾回了,要不然我讓席靖安幫你把架子搬到后院去?”
白術趕緊說:“別,可別,后院那棵樹擋著呢,這幾樣藥材就得陽光下曝曬才行,萬一曬不好了咋辦?行了,我不說你了還不成嗎?白英啊,不是我說你,我怎么覺得這兩日你跟往常不一樣呢?”
白英用一根細細的藤條抽打著一件棉衣,讓里面的棉花在太陽的晾曬下更加的蓬松,聽到白術說自己跟往日不一樣,不是很在意,說:“我哪里不一樣了?你看我是長得更好看了呢,還是三餐少吃幾碗飯啊?”
白術瞅了她一眼,說:“你長得沒有更好看,也沒有多吃幾碗飯,不過看著心情很好啊,你跟我說說,你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白術有些八卦的對著白英擠了擠眼。
“可不就是一件喜事嗎?咱們姑娘跟姑爺最近越來越好了,主子好了,咱們做奴才的還能不好嗎?你跟我說說,這是不是一件喜事?”白英一臉的高興。
白術忙不迭的點頭應是,接著就問:“白英,你成日里跟在姑娘身邊伺候呢,你跟我說說,姑娘跟姑爺可是喜事將近?”
白術說的喜事就是兩個人圓房的事情,這事情按說應該是家里長輩做主的,只是兩個人一直都在這淼州,離京城遠,鄭
伯源又不好主動跟許梔提,許梔呢,也不好意思說,就一直這么放著,再到臘月,許梔就到了十六歲了,在這個年紀,好些人已經做了娘。
白英瞪了白術一眼,嗔怪的說:“瞎說什么呢,主子的事情是咱們能渾說的嗎?都是沒影的事情呢,這樣的大事總得夫人作主才行的。”
想到京城的人,白術微微的嘆息,對白英說:“咱們來到這里也大半年的時間了吧,也不知道夫人他們在家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