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吃了兩口飯,想到次女,問道:“杳兒這兩天有沒有寫信過來啊?”
寧氏搖了搖頭,說:“沒有,這都快一個月沒有寄信回來了,也不知道這孩子成日里忙些什么,我就是想要打發人去看看,也不能接著就知道信。”
世子想到方才在侯爺書房聽到的消息,說:“我怎么聽人說,咱們杳兒跟姑爺去了淼州了?聽說是給送糧食還有藥材去了。”
寧氏聽了,臉色慢慢的變得難看,放下筷子對世子說:“你說咱們這個姑娘到底在想什么呢?別的姊妹倒是沒看出來,你看看,九丫頭但凡是出點什么事情,她又是銀票又是糧食藥材的,這是要做什么,過年那會,把孩子扔家里,她自己帶著十萬兩的銀票就進了京,她怎么這么大膽呢?
一說就要氣死我。”
世子勸解道:“她們姊妹關系處的好你還不愿意嗎?咱們這個杳兒啊,出去待了幾年,心大了,也野了,跟九丫頭關系好了沒什么,九丫頭跟她哥哥一樣,都是能干的精明人,咱們杳兒對她好她還能不記在心里嗎?孩子們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咱們也不要對孩子們橫加干涉才是啊。”
寧氏生氣的說:“你這是在指責我嗎?我是個當娘的,我別的什么都不想,我就想著我的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我想錯了嗎?”
世子不知道被那句話刺激到了,沉迷良久,才低低的說道:“這個時候,哪里還有能夠平平安安的人呢。”
寧氏聽到這話,臉色更難看,抓著世子的衣袖,咬著牙低聲問道:“世子,你可不敢瞞著我,可是有什么事情要發生嗎?”
世子拍了拍寧氏的手背,溫聲安慰道:“你不要擔心,圣上一直沒有立太子,又有了春秋,到了這個時候,無風也能起來三尺浪的,咱們家,不管是父親還是三弟,都是極得圣眷的,咱們現在算是在風口浪尖上,好在夫人你是個極其拎得清的人。”
寧氏聽到世子這樣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世子,我哪里你有你說的這樣好啊。”
世子笑著說:“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父親說的,父親說你是個很懂得進退,很有分寸感大人,把內宅這些事情交給你掌管,他非常的放心。”
這是對寧氏最大的夸贊了,寧氏一下子覺得這么多年的操勞,這么多年的委屈沒有白受,原本心里的那點不如意也一下子煙消云散,整個人神清氣爽。
世子笑著看著自己妻子的變化,也是覺得有些感慨,妻子剛進門都還沒有把家里的事情打聽清楚呢,就開始管著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別看當家夫人在外面很是威風,可是這里面受得那些委屈,因為手頭的事情做不好偷偷的掉的眼淚,世子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世子是個厚道人,知道寧氏的不容易,往日對于寧氏的強勢也是多有忍讓,兩個人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感情自然是愈發的深厚。
世子低低的交代寧氏:“淼州現在是眾人的焦點,外面瘋傳,楚懷圭暗地里記錄了一本歷年賑災銀糧的賬目,也是從戶部到淼州地方貪腐的證據,只是楚懷圭半路上自殺了,這個賬本一直沒有被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