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兆慈能說什么,z只能把人收下來。
太老夫人笑呵呵的說:“你放心,我讓他們自己帶著干糧,再多帶著銀子,糧食,把你送到淼州之后,在淼州自己找個客棧住著,什么時候你要回京城了,再護送你回來就是。”
陳兆慈趕緊拒絕道:“祖母,好祖母,你這是要做什么呀,既然人跟著我走,我還能不管大家伙的吃喝拉撒嗎?別人不知道我的家底,您還不清楚嗎?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太老夫人點了點頭,說:“既然你這樣說了,那你就自己照應這些人的食宿,淼州這會正是遭了災的時候,我小時候也是經歷過水災,知道水災過后民不聊生的慘狀,咱們小九在淼州吃苦了,今日天晚了,明兒個我讓人給你送點東西你幫我捎了去。”
陳兆慈聽到太老夫人說要讓自己捎東西,不由得想起下午寧氏妯娌幾個送過去的荷包,一下子笑了起來。
太老夫人奇怪的問道:“‘我說讓你捎東西,你笑什么?”
陳兆慈就把下午寧氏她們去送荷包的事情跟太老夫人說了,太老夫人心里很是欣慰,拉著陳兆慈的手,說:“我呀,當初給你們妯娌幾個鋪子莊子的讓你們自己經營著,還真是做對了呢,也是咱們家大爺熱心腸,不嫌麻煩,費心費力的幫著這些伯娘嬸娘們操持著,要不然,那幾個莊子鋪子的還能這么掙錢嗎?”
陳兆慈笑著說:“那也是祖母您老人家英明。”
太老夫人微微的嘆氣,說:“家里孩子成家了,繼續這樣住在一起,難免你看我這樣我看你那樣的,男人倒還差些,成日里在外面奔波,眼界始終是要寬一些,可是女人家呢?一直在后宅之中,再沒有些讓她們做起來開心的事情做著,眼睛總是盯著別人看,只會看到別人的好處,看不到別人家的難處,時間長了,難免有這樣那樣的矛盾。祖母我呀,手頭那些鋪子莊子的到最后不還是要交到你們這些孩子的手里嗎?早交晚交的都是一樣交,倒不如拿出來讓你們自己做著看,我倒是沒有想到咱們大爺真是個本事人,竟然讓那些莊子鋪子的成了一個個下金蛋的母雞。”
太老夫人說完了哈哈的笑了起來。
又閑話幾句,許蕘跟陳兆慈就告辭回去了,陳兆慈一直不放心自己走了之后太老夫人的身體,太老夫人雖然年紀大,府
中現在來了客人,輕易也不出來見面了,卻是這個大家庭的定海神針,陳兆慈一直精心的調養她的身體,也是太老夫人的底子好,而且打小跟著習武,現在人老體衰,比起同齡人,氣血好很多。
陳兆慈回去就琢磨著要做些什么藥給留在家中,房里的燈一直到三更天才熄了。
許蕘跟陳兆慈走了之后,太老夫人坐在炕上,想了想,讓丫鬟去把沈嬤嬤請了過來。
沈嬤嬤年事已高,原本她的子孫要把她接回家中奉養的,她回家待了兩天就待不住了,非得鬧著要回來,太老夫人也是舍不得,名為主仆,兩個人情同姐妹,分開了感覺少了很多東西一樣,沈嬤嬤回來就算是不做事情,就在太老夫人后院的廂房安歇著,太老夫人跟沈嬤嬤都覺得心里踏實。
沈嬤嬤過來之后,太老夫人說:“我記得我這里還有三萬兩點銀票,收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