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州的碼頭是最近幾日剛剛重新修繕過的,因為很多物資都要從水路過來,所以鄭伯源跟馮紹禮把碼頭的修繕放在第一重要的位置,帶著人連著奮戰了幾天幾夜,總算是把淼州碼頭修好了,當然不能跟原來比,但是停靠一些運送物資的船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楚懷圭被抓走了之后,淼州的事務就是鄭伯源跟馮紹禮在負責,朝廷一直沒有再派知府或者是同知過來,鄭伯源跟馮紹禮心里很清楚,不管是知府的位置還是同知的位置,都不會是自己能夠得到的,大梁立朝之后,慢慢的形成了一個規距,但凡是知府跟同知,必須實要進士出身的,鄭伯源十幾歲從軍,馮紹禮中舉之后,迫于生活的壓力,一直在外謀生,也是因緣際會才做到淼州主簿的位子,而且馮紹禮一直沒有放下書本,他還是打算繼續往上考的。
陳兆慈站在船
舷上,看著忙忙碌碌的淼州碼頭。淼州的碼頭不大,周圍停泊著一些船,陳兆慈看到有些船停好了之后,就有挑夫幫著把船上的物資往下搬運,有糧食,藥材,各種生活物資,陳兆慈看到一條船上運送的是一些石材,估計是要蓋房子或者是修路用的吧。
許梔已經早早的就等在碼頭上了,看到陳兆慈的船停靠了岸邊,紅著眼圈就站在岸邊,陳兆慈遠遠的看到許梔,開心的不得了,等到船停穩當了,許梔趕緊踏著放好的踏板上了船上,待到看到從船艙出來的路嬤嬤,許梔開心的哭了起來。
陳兆慈跟路嬤嬤一邊一個,路嬤嬤趕緊掏了帕子給許梔擦眼淚,倒是陳兆慈,看了許梔的臉色之后,不由得抓起許梔的手,細細診過,嘆了口氣,說:“前幾日病了厲害吧?都沒有恢復過來呢。”
許梔一只胳膊挽著路嬤嬤,一直胳膊挽著陳兆慈,高興的說:“我年輕,恢復的快,娘親,白術可是您的親傳弟子呢,您還信不過她的本事嗎?嬤嬤,您來都沒有提前跟我說一聲,這事要給我一個驚喜嗎?”
路嬤嬤看著身邊這個已經比自己還要高半頭的姑娘,一臉甜蜜滿足的笑容,這是因為見到了讓自己日夜牽掛的人才會如此的開心吧,想到這里,路嬤嬤的心好像泡在蜜水中一般,不由得舒心的笑了起來。
陳兆慈還是有些擔心許梔的身體,很多人就是仗著年輕,對一些病不重視,最后成為身體隱疾,上了歲數之后吃盡了苦頭。
坐上去淼州城的馬車,陳兆慈再也忍不住了,左手牽著許梔的胳膊,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搭在許梔的腕上,凝神細細的診脈。
許梔有心想要讓陳兆慈回家之后再診脈的,但是她知道自己娘親的脾氣,她想要做的事情,一般都是認真的做完了之后,才會安心的進行后面的事情,也就不再說什么,只是安靜的陪著坐在馬車上。
路雖然已經平整過了,但是馬車走起來,還是有些搖晃,陳兆慈診了許久,才放下許梔的胳膊,靠在馬車車廂上坐著,閉目思索藥方。
許梔對著路嬤嬤擠了擠眼睛,湊到路嬤嬤的身邊,小聲的說:“嬤嬤,我娘親就是這樣的,什么事情都擋不住她診病的熱情。”
這話是許柏說的,許梔記在心里,經常拿出來打趣陳兆慈。
路嬤嬤微微的笑了笑,用手拂了拂許梔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