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趕緊說:“母親,兒子知道母親心疼家里的孩子,可有些話,咱們還是不要說的好,免得被人聽了去,憑白的多出一些是非。”
太老夫人點了點頭,說:“是啊,多出一些是非,可這些是非的根源是從哪里來的,咱們大家伙誰心里不清楚,這么多年,就眼看著那些不爭氣的作弄出來這些是非。”
侯爺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兩步走到炕前,拉著太老夫人的手,一臉焦急的說:“母親,兒子知道您心里難受,可這些是非,咱們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太老夫人定定的看著侯爺,良久,才扭過頭,說:“好,我不說,不說了還不行嗎,侯爺,事情你看著安排就好,我現在這個歲數了,耳聾眼花,聽不到看不清的,你放心就是,我總不會明日里當著圣上的面說些不得體的話的。”
侯爺這才算是放了心,想到云安縣的事情,心里有些煩躁,不僅僅是陳兆慈在,現在估計許梔姐弟,甚至是陳玉園都在,侯爺恨不能現在動身,親自去云安縣看一看。
太老夫人看侯爺坐立不安的樣子,揮了揮手讓他回去,沈嬤嬤等永寧侯走了,湊到太老夫人跟前,輕聲的說:“太老夫人,您做什么要跟侯爺說那些話,看把侯爺給嚇得。”
太老夫人不是很在意的笑了笑,良久才說:“桂枝,你說,我做什么要把那些事情壓在心底?她再怎么樣,都是我的母親,是把我帶到這個世上的人,我跟她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多,
可我敬重她是個忠君愛國的人,只是”
太老夫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默之后,眼圈紅了。
沈嬤嬤趕緊給她找帕子,說:“太老夫人,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您沒有必要再難過傷心了呀。”
太老夫人搖了搖頭,說:“我們家,為了他們皇家,做出這么大的犧牲,憑什么這才幾年呀,就被人給忘了?棣哥兒說的很對,遺忘就是背叛,他們既然背叛了我們,那我們總得找個合適的法子讓大家再把當年的事情給記起來才是。”
太老夫人越說,眼睛越亮,催促沈嬤嬤道:“你去,去吧筆墨給我拿過來,我要給棣哥兒寫信,棣哥兒曾經問過我當年的事情,還說要給長公主立傳出書呢,我想過了,這真是個好辦法,咱們大梁的歷史,不能僅僅只是史書上的那三兩句話,應該是像那話本子一般,栩栩如生的展現在世人面前才是。”
沈嬤嬤被唬了一跳,拉著太老夫人的手,說:“我的太老夫人呀,您這是要做什么,當初長公主的事情先皇都說過了要封存起來的,您這樣,不是要違抗圣明嗎?”
太老夫人冷笑兩聲,說:“違抗圣命?他不就是怕被人說是踩著一個婦人的肩膀上去的嗎?那還是他的親姐姐呢,他憑什么讓人把長公主的時期封存起來?你放心,我找棣哥兒商量商量,這歷史,總不能任由著別人胡說。”
沈嬤嬤看實在是勸不住太老夫人只能把筆墨紙硯給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