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源心里清楚,陳兆慈不是個喜歡夸大其詞的人,她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說明這次的努力很快就會有成果。
鄭伯源心情好,被師爺攔下之后,問他:“可是有事?”
師爺給鄭伯源行了禮,說:“鄭大人,在下有一樣東西,想要請鄭大人轉交,還請鄭大人移步。。”
雖然沒有查清楚是誰買兇殺人的,但是鄭伯源心里清楚,左不過就是縣令跟師爺,所以,對于這兩個人,鄭伯源一直有很深的忌憚,聽到師爺說有東西讓自己轉交,鄭伯源心里一動,跟在師爺的身后,往路邊的樹林里面走。
師爺左右看了看,目之所極沒有看到人,對著鄭伯源施了一禮,說:“鄭大人,在下有一本賬本,是記錄最近幾年賑災以及修建河堤所出的賬目,在下想要請鄭大人幫著周旋一二,能夠保在下一條性命。”
鄭伯源聽到這話就知道,買兇殺人的人是誰了,點了點頭,
說:“只是不知此事李大人所知多少?”
師爺搖了搖頭,說:“這些事情都是在下所辦,李大人知之甚少,鄭大人,某與李大人,雖然犯了錯,僥幸未釀成大禍,還請鄭大人看在賬本的份上,能夠幫襯一二。”
鄭伯源沉吟良久,問道:“如若讓你們二人去京城指證,你們可愿?”
如果當堂指證,那么就是把自己暴露在很多人的面前,危險系數會增加很多,甚至會為了賬本上面的內容經受無數的審訊,那些未知的未來,一想就會讓人心驚膽戰。
可是這樣也是一條路,雖然難了些,挺過去了總是會給自己留出一條活路。
師爺咬了咬牙,說:“鄭大人,不瞞您說,這賬本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至于李大人,縣里很多事情他都不曉得,您要找人指證,我一個人去就好。”
聽到這里,鄭伯源不由得仔細打量這個在自己的印象中有些市儈的師爺,可是他真沒想到,在這個性命攸關的時候,他還能據實以告,沒有因為李縣令是這個縣的縣令,需要承擔責任而把事情都推到他的頭上去。
鄭伯源認真的打量著師爺,師爺額頭的汗順著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有些汗順著滴到眼睛里,他撩起袖子擦了擦,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緊張的,紅著臉對鄭伯源說:“鄭大人,李大人除了不管事,貪財了些,其實沒有別的毛病,這幾年,縣里大小事務都是我在操持,李大人因為年紀大了,想著在云安縣再待幾年就回家種地,所以,楚大人那邊的事情,李大人知道的有限,您要有什么不明白的,找我來問就是,至于說去京城指證,但凡是要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辭。”
鄭伯源點了點頭,冷不防的問道:“你是怎么想到請了殺手來燒殺村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