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承旻已經五十多歲了,早些年中了進士之后,一直在那邊的幾個縣做縣令,后來靠著政績,品階升了上去,可是他上面沒有人,又因為不是那么圓滑,結交不到能夠幫助他的人,后來就被發配到呂州這個偏遠荒涼之地,一待就是十多年。
鐘承旻跟著在山里轉了兩天就有些受不了了,他上了年紀,哪里能夠像許棣鄭伯源這樣習武健身的年輕人一樣啊,每天回到家里累的飯都吃不下,躺在床上一個勁的哎喲,后來實在是受不了了,就去找鄭伯源。
鐘承旻
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做官,平日里就帶著一個老仆兩個做飯洗衣裳的粗使婆子住在府衙的后院,他的妻小都在老家,聽說是因為他的兒子要讀書,呂州這邊沒有好的先生。
一大早的,鐘承旻拄著一根棍子,在自己老仆的陪伴下走到鄭伯源的院子門口,鄭伯源聽到門房的人說,趕緊出來,看到鐘承旻的樣子,嚇了一跳,說:“鐘大人啊,您這是怎么了?”
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往院子里走,鐘承旻哭喪著臉,說:“鄭大人,鄭大人啊,老夫年事已高,實在是不能跟著您跟許大人往山里跑了,我也知道,您二位都是為了咱們呂州好,您盡管放手去做就是了,我保證全力配合好不好?”
鄭伯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鐘大人,看你你說的,您可是牧守一方的知州大人呢,哪里是我這個正五品的將軍能夠支配的動的?鐘大人呢,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咱們都是領著圣上的俸祿,自然是要為圣上分憂解難的,我們修路不是為了自己,為的是整個呂州,為的是咱們大梁,這件事情有這樣重要的歷史意義,還請鐘大人克服克服才是啊。”
鐘承旻一個勁的擺手,說:“鄭大人啊,我已經五十多歲了,所求的不過就是一個安穩而已,既然有您還有許大人幫著出謀劃策幫著爭取朝廷的銀錢過來修路,我只有全力的支持,盡力的配合,您放心,我在這里做個保證,但凡是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全力配合,好不好?”
鄭伯源只能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請鐘承旻去內院用早膳,鐘承旻哪里還能吃得下早飯,這會就想著趕緊回家去躺著,好好的歇一歇這把已經咯吱咯吱響的老骨頭。
送走了鐘承旻,鄭伯源這才回去吃早飯,許棣聽了外面的事情,笑著說:“我倒是奇怪,你為何非得讓我帶著這位鐘大人呢,原來卻是如此呀。”
鄭伯源點了點頭,說:“這位鐘大人,是個無為而治的人,呂州這幾年沒有出什么大亂子,也是因為靠著界河邊的那些陡峭的懸崖而已,他這個人呀,我來了這段時間算是看清楚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我這次要不這樣把他治服氣了,萬一日后因為修路中間有點什么好處他非得要過來沾怎么辦?”
許棣喝了一口香糯的小米粥,點了點頭,說:“這也確實是個法子,不過這位鐘大人,我去;吏部打聽過,不是個喜歡掐尖冒頭的人,因為為人太過懦弱,而且是在呂州這個窮地方,也沒有什么人拉攏,算是個挺干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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