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棣他們上了岸之后,把身上的水靠脫下來,簡單的甩了甩上面的水,用一個大包袱包好了,然后在水邊找了個地方藏好,待到檢查了身上的服侍,武器,許棣帶頭,一行七個人沿著河邊的巖石,輕手輕腳的往上攀爬。
大燕這邊的布防,比起河對岸的大梁,嚴密的不是一點半點,而是很多,許棣眼神好,黑暗里看著隱在一些枯枝下的帳篷,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大燕這次,對大梁有一種勢在必得的囂張。
馬鳴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低聲說:“公子,咱們現在要去哪里?”
許棣伏著身子看著河岸本就看不見,也是因為如此,大燕才會把軍隊駐扎在此處,估計待到河里的水暖和一些,就能從界河偷渡到對岸了。
許棣認真的看著山坡下的帳蓬群,低聲說:“你們幫我找一找,哪一座帳篷是主帥的帳篷,我想要去主帥的帳篷看一看。”
馬鳴對著身邊一個隊員打了個手勢,那個隊員點了點頭,矮著身體從一側溜進了帳篷群里面,時間不長,就拿著幾套大燕兵卒的衣服過來。
許棣他們換了衣服之后,馬鳴帶著往帳篷那邊走。
許棣跟在馬鳴的身后,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帳篷里面的動靜。這些帳篷就是大燕兵卒們住的地方,這幾年
大燕厲兵秣馬,兵力發展的非常快,特別是對于兵卒的訓練,非常的嚴格,馬鳴曾經潛過來見識過,跟許棣說的時候,一個勁的贊嘆,說大燕能夠把西邊的那些游牧民族統一起來,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會還未到戌時,除了值夜巡邏的,每個帳篷里面都是一片安靜,而在正中間的主帳里面,則是一片燈火通明。
許棣他們往那邊走,就有人攔下他們,問他們口令,方才去頭衣服的那個隊員低聲回了一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是被放了行。
待到到了主帳附近,許棣瞅了個機會,躲到帳篷附近的一個陰影里面,而馬鳴他們則是繼續繞著這附近巡邏,口令已經知道了,遇到詢問的也就沒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許棣用一柄匕首把帳篷剌了一道口子,湊到近前往里看,就看到里面圍著一張案幾坐著幾個人,其中一個粗噶的聲音不是很在意的說:“主帥,你們已經在這邊看了對岸好幾天了,我看真沒有必要再等下去了,就呂州衛所的那點子人,還值當咱們在這里做縮頭烏龜的嗎?”
另外一個帶著幾絲儒雅的聲音卻反對道:“不可!且不說現在天氣寒冷,想要渡河必得趁著白日里天氣暖和之時,要知道,對岸的懸崖不是那么容易上的,萬一咱們的將士不能上懸崖,界河之水又如此的湍急,沖走了不是鬧著玩的。”
依舊是那個粗噶的聲音帶著氣憤的說道:“安軍師,咱們已經在此地一個多月了,就連過年都是在此地過的,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一直在這里,晚上那么冷,將士們也是受不了啊?”
被喚作安軍師的那個儒雅的聲音說道:“我自然是知道的,現如今梧州那邊被衛朗的人守得密不透風,我們想要進入大梁的境內,最出其不意的地方就是呂州,大梁一直以為憑著界河天險,就會把我們大燕擋在外面,這么多年呂州衛防守極為松懈,我們要做的就是等,等到呂州那邊松懈下來,就是我們渡河的時候。”
那個粗噶的聲音冷笑兩聲,說:“等?還要等到呂州那邊防守松懈下來?安軍師,你是如何知道呂州的防守會松懈下來?年前呂州那邊鬧著在修路,待到他們把路修好了,咱們就是能夠渡了河到了呂州,大梁的援軍會很迅速的從那條路上調過來,那個時候,我們是退還是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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