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蕘搖了搖頭,說:“這個真不好說,且不說三皇子僅僅是被幽禁在內宮之中呢,還有幾位皇子都有做這件事情的可能性,現如今咱們又出不去,還是好好的守在家中吧,這樣的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該來的總是回來。”
侯爺不由得嘆了口氣,又想到當年梁承帝即位之前發生的事情,有些事情,就好像成為傳承一樣,每到這個時候總是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而這樣的事情出現之后,就得有好長一段時間朝堂才能穩定下來,朝堂穩定,百姓才能有踏實的日子過。
書房里一時很是安靜,許蕘甚至感覺到能夠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這是發動政變了,政變就意味著要流血,要犧牲,現在看來三皇子發動政變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自己這一家子,跟三皇子之間的死結那是想要解都解不開的,三皇子如果把自己的父親從那個位置上推翻下來,
許蕘心里胡思亂想,永寧侯想到什么,問許蕘:“老三,圣上有沒有跟你提到過三皇子幽禁之后要怎么處置嗎?”
許蕘思緒發散的厲害,侯爺這話說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想了想,說:“圣上沒有說過,不過不僅僅是三皇子,另外幾位皇子也不是很干凈。”
侯爺嘆了口氣,說:“這事趕緊了解了吧,再不了解,外憂內患,這個國家就危險了。”
蠢蠢欲動的大燕,虎視眈眈的北狄跟金人,還有西南那邊桀驁的土司們,時不時的抽抽風,這個已經立國百十年的大梁,一直都是風雨飄搖的。
房間里點了燈,許蕘看了看窗戶,透過玻璃,只看到外面一片漆黑,侯爺書房有一座自鳴鐘,許蕘抬頭看了看,凌晨四點鐘,正是一天當中最黑
暗的時候,看著一格一格往前走的自鳴鐘的指針,許蕘覺得時間過的實在是太慢了。
侯爺枯坐良久,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兒子,對世子說:“你再派功夫好的人去外面看看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了。”
世子答應一聲,剛走出去,就聽到街上又是一陣人喊馬嘶,許蕘的心不由得一下子提了起來,聽動靜,好像是從城門方向過來,往皇宮那邊去的。
永寧侯府位于京城的南邊,而皇宮在永寧侯府的北側,許蕘知道在城南邊不遠處有個兵營,那邊好像是哪幾個衛所練兵的地方,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敵是友。
世子急匆匆的去了大門口,時候不長就回來了,一臉驚慌的說:“父親,皇宮那邊亂起來了,說是有外面的人把皇宮圍了起來,只是不知道現在圣上怎么樣了。”
永寧侯緊緊的皺著眉頭,問他:“可有說是哪里的人把皇宮圍起來了?”
世子搖了搖頭,說:“來人沒有說,父親,咱們現在是否需要從京城撤出去?”
侯爺搖了搖頭,說:“這個時候,一動不如一靜,還是安心的待在家里的好,你交代下去,一定要看緊門戶,不要讓歹人有可乘之機。”
世子答應一聲,急匆匆的去外面安排,許蕘站在窗前,看著外面依舊是黑沉沉的天空,轉身對侯爺說:“父親,咱們現在需要去皇宮救駕嗎?”
永寧侯輕輕的搖了搖頭,說:“不必,圣上身邊有二十六衛呢,這些人都是精心從軍中挑選出來的,更何況宮中還有那么多內衛,既然將皇宮圍起來,那就說明圣上現在還是安全的。”
許蕘想到正在往京城趕過來的許棣,有些擔心的說:“也不知道許棣能不能及時趕回來,父親,是不是派人去半路上等一下他,跟他說一下京城的情況?”
侯爺搖了搖頭,說:“這個大可不必,圣上派過去的是傅家的二郎,就是喚作傅仲荀的傅二郎,他出京的時候我在十里驛跟他見過面,囑咐了幾句話,他們知道應該怎么做。”
許蕘聽了,驚訝的說:“父親,您跟圣上是不是憋著什么大招啊?我怎么感覺這是你們做下的一個圈套啊?”
侯爺聽了許蕘的話,笑著捋了捋頜下胡須,許蕘總算是覺得心里松快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已經涼了許久的茶水,一口就喝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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