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連戒嚴三日,許棣被陳兆慈拘在炕上躺了三天,每天都要查看傷口,診脈,研究藥方,一點都不敢松懈了,直到看著傷口開始愈合,而脈象也沒有什么異常,陳兆慈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許棣看陳兆慈不反對自己外出了,簡單的洗漱了之后,就開始早出晚歸,陳兆慈早上醒來看看,房間里已經沒有了人,晚上等到自己睡著了,也沒有把人給等回來,這樣幾天之后,陳兆慈怒了。
許蕘勸她不要操心太多,說許棣現在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陳兆慈沉著臉,說:“老徐,我不偉大,真的,我一點都不偉大,我現在僅僅只是一個母親,我操心我孩子的身體,我不想我的孩子因為這次受傷,身體留下什么隱患,待到將來,會因為這次的操勞,而讓我的孩子遭受很多的傷害。”說到最后,聲音里帶著哭腔。
許蕘看陳兆慈真的生氣了,趕緊哄著道:“好了好了,你要對許棣有信心不是?咱們的兒子,可時心里有成算的,還能真的不顧自己的身體嗎?你呀,就是太過擔心了。”
陳兆慈撩著袖子開始擦眼淚,說:“那是我的兒子啊,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么能不擔心呢?不行,我得跟他好好的談一談才行。”
許蕘看實在是勸不了陳兆慈,也就只能任由陳兆慈第二天白天睡覺,等著晚上有京城好逮人了。
晚上一直等到三更天,許棣才打著呵欠從外面進來,沒想到陳兆慈竟然端坐在自己炕上,就著炕桌上的燈看書呢,嚇了一跳,擦了擦眼里因為打呵欠淌出來的生理淚水,坐在炕沿上,說:“娘,大晚上的您不睡覺坐我屋里做什么啊?”
陳兆慈沒好氣的說:“做什么?我等著看我的兒子呢,許棣,你現在是個傷患,我說你的傷口沒有問題了,沒有說你能夠成日里這樣不分白天黑夜的忙,你的身體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許棣舔著臉,笑著說:“娘,我就忙這幾天了,外面的事情現在已經快要結束了,待到事情結束了,我就得回淼州了,悅溪跟孩子們還在等著我呢。”
陳兆慈眼圈一紅,說:“你還知道悅溪跟兩個孩子等著你呢,你怎么就不想一想,你要有個萬一,你讓悅溪跟兩個孩子怎么辦?許棣,娘也不懂外面的事情,但是娘知道,人年輕的時候不注意,有些傷就能跟你一輩子,讓你到老的時候恨不能在這個時候能不這么帶著傷去做這個做那個。”
許棣看陳兆慈真的是傷心了,趕緊坐到她身邊,攬著她的胳膊說:“我的娘親啊,您千萬不要這樣啊,我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您流眼淚了,真的,我跟您保證,我這邊的事情已經到尾聲了,很快就能有個結果,待到結果出來了,我就沒事了,那個時候還得勞煩娘親您幫著開幾副藥好好調理一番才是啊。”
陳兆慈沒好氣的說:“你知不知道大夫最恨的是什么樣的病人?最恨的就是你這樣的,明明大夫囑咐你要靜養,你偏偏忙的腳不沾地,我這個大夫就是想要給你復診都抓不到人。”
許棣趕緊哄著說:“娘,我再不這樣了行不行?好了,好了,我跟您講啊,圣上這次是真的要砍三皇子的頭呢,咱們跟三皇子可是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呢,三皇子被砍了頭,咱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