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平之不由得對許棣刮目相看,可是他也不能由著許棣對這幾個老家伙這樣出口狂噴,趕緊對鞏勇說:“老二,你趕緊帶著幾個人送這幾位老人家回家去。”
幾個老家伙不想走,那鞏勇已經被許棣的言論折服,就想著要好好的聽一聽許棣后面是怎么講的,對著自己的身后擺了擺手,幾個小嘍啰趕緊上前,又拖又拉又抱的把人給帶走了。
許棣看著冷平之,冷笑一聲你,說:“大當家的,我現在很懷疑,你把我弄進來,就是為了準備要撕票的,你看看你們現在,你們能夠拿出什么跟我交易?你們有什么東西值得我去幫你們做買賣掙錢養活這么多人?”
冷平之訕訕的說:“我既然是要請你幫我掙錢,自然是能夠拿的出來要準備買賣的東西,還沒請教您貴姓?”
前倨而后恭,許棣知道,這個冷平之,在這個山谷之中是呆夠了,現在他很是迫切的想要從這里出去,他想要出去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像他的祖輩父輩們那樣就守在這樣一個小小的空間之中,看著太陽升起來,太陽落下去,一天一
天的,一月一月的,一年一年的,直到自己慢慢的老去。
許棣冷冷的從嘴里吐出來一個字,“陳”,席靖安直到,這是準備要借用陳家的名義談事情了。
冷平之雖然一直在這個山谷里面,但是外面的很多事情他還是有所耳聞,聽到陳這個姓,皺了皺眉,說道:“梧州好像沒有什么姓陳的大戶人家。”
許棣笑了笑,說:“我是京城陳家的,我們陳家在梧州有一個比較大的商行,負責大梁西北地區的各家商行,家里人就把我給派了過來,我也是好勝心強,聽聞呂州除了竹紙,就趕著過來跟人家談,這才有機會認識大當家的。”
冷平之很是感興趣的問道:“你說的陳家,可是前朝御醫陳家?”
許棣點了點頭,說:“自然是這個陳家,我是陳家長房的次子,叫做陳玉安。”
冷平之聽了,趕緊拱手行禮道:“真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陳家的后人,失禮失禮,我看陳兄弟不到而立之年,我已過而立,舔著臉稱呼一聲陳兄弟。”
許棣趕緊回禮,兩個人分主次坐下,冷平之長嘆一聲,說:“不滿陳兄弟,我們這些人,都是一些前朝的皇親國戚,當初玉家敗壞了祖宗的基業,我們這些人家的長輩就把家中的一些孩子給送到這里來,為地就是能夠保住家中的血脈,已經一百多年了,早些年過來的已是歸為塵土,只余下我們這些后代,日日在這峽谷之中捱時光,愚兄不想就這么過一輩子,想著從這里走出去,總是算條路子,這才有了打算在外面做買賣,待到掙了錢,再把這些人給接出去的打算。”
許棣搖了搖頭,說:“大當家的,本朝戶籍制度森嚴如果沒有戶籍,寸步難行啊。”
冷平之長嘆一聲,說:“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只是現在最迫切的就是谷中諸人沒有充足的糧食,不適合繼續在這山谷之中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