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輕輕的搖了搖頭,說:“娘親,小九如此幫著宗公子,不僅僅是為了媛媛,更重要的是不忍心看著宗承平就在那個泥潭里面一直沉淪下去,既然他有心想要從那里跳出來,我能幫他一把,自然是要使勁的拉一把才是,娘親,我這樣幫了他,日后才不會心里有愧疚啊。”
陳兆慈自然是明白許梔這些話的意思,她可是聽許棣說起過前世許梔過的那些日子,這個女兒陳兆慈已經養了十幾年,是個非常積極向上的孩子,但是,陳兆慈這幾年能夠感受到,許梔心里其實是有些缺憾的,如果,當初有人能夠拉她一把,她上一世會不會過的那么悲慘?
所以,許梔在遇到跟自己相同經歷的宗承平的時候,想要伸手拉一把,
陳兆慈就盡自己的全力幫著她去做這件事情。
宗承平被放到一輛馬車里面,白蜜陪同,跟著林致寧一起回了高青縣的老家,送走了宗承平,許梔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鄭媛媛的身上,得到宗承平的死訊,鄭媛媛在床上躺了幾天,接著就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不是跟在許梔的身后,幫著許梔忙活竹紙鋪子的事情,就是忙活慈幼院的事情,許梔問過王嬤嬤,王嬤嬤只說這次自家姑娘是真的把一顆心丟在宗家公子的身上了,只可惜宗公子好人沒好報,早早的就這么去了。
許梔知道,鄭媛媛心里的傷還需要時間慢慢的療養,只盼著她能好好的繼續自己的人生,不要因為這一次的打擊而對未來的人生沒有什么希望了,許梔不想現在就告訴她宗承平假死的事情,這也是宗承平自己的意思,宗承平說自己現在就是喪家之犬,除了一個身份,別的一無所有,他想要靠著這個身份,待到事業有成了,能夠成為鄭媛媛的良配的時候再大大方方的站在鄭媛媛的身邊。
已經到了八月份了,許梔除了要忙自己的事情,還要打點眾家親戚的中秋節禮,看到鄭媛媛從外面回來,許梔讓她幫著擬定禮單,鄭媛媛看了,笑著說:“嫂子,咱們把往年的單子拿出來,照著擬了就是,一些不常走動的親戚,就照著單子準備。”
許梔笑著說:“媛媛,還真看不出來呢,原來你已經把這些事情歷練的這么熟練了呢。”
鄭媛媛不是很在意的笑了笑,說:“往年家里四時八節的禮單都是我準備的,我自然是知道的,嫂子,你看,這老家的一些親戚,咱們就給送些一般的禮就是了。”
許梔一下子想到自己去冀州祭祖的時候,多得了家中三叔祖五叔族的幫襯,就說:“老家那邊,三叔祖五叔祖我單獨給準備兩份禮物,到時候請了族長幫著送過去。”
鄭媛媛自然是知道當初許梔在老家被這兩位長輩幫助的事情,點了點頭,說:“這個是自然的,往年這兩家我也是比別家多兩成呢。”
當初因為許梔回鄭家老家祭祖往族譜上記名,被看守祖宅的刁奴欺負了之后,永寧侯逼著平西侯將鄭家老家的族人好好的清理了一遍,特別是那些仗著鄭家平西侯欺壓相鄰的那些族人,親自給送到了官府,更是將鄭慶春這個族長給換了下來,新上任的族長知道輕重,現在好好的約束族人,族中祭田的出產系數用在鄭氏一族之中,不僅僅是修繕了鄭氏的祠堂,還把鄭氏的學堂給修繕了,請了有名的先生,帶著族中的子弟認真讀書,這幾年,鄭氏一族出了好些的童生秀才,有那天分好的,平西侯還幫著給送到了冀州的府學之中,準備參加鄉試,求個舉人的功名。
鄭氏老家欣欣向榮,可是斷了小陳氏的一條來錢的道,小陳氏跟鄭慶春勾結,那族中祭田的出產,小陳氏要拿一頭的,剩下的就是鄭慶春的,現在好了,鄭慶春不僅僅是丟了族長的位子,還被族中的族人給抄沒了家產,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