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輕聲說:“這個毒在西南都很少見,是那邊一個道觀里面的道士煉丹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的,我曾聽那邊的人言道,當初這種毒制出來之后,那道士在這種草的周圍找了一種跟這種草樣子差不多的草,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才算是把毒給解了,而且,這種毒并不是一次兩
次的就能讓人中了,而是要長期的服用才會出現癥狀。”
聽到這里,陳五福一下子就跪在地上,梁承帝的日常生活都是他在負責的,但是梁承帝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中了毒,這個責任,可不是他不想擔就能不擔的。
梁承帝沒有看陳五福,而是盯
著院正,沉聲道:“這種毒,是下在飲食中還是用在別的日常器具之中?”
院正搖了搖頭,說:“這個臣倒是不清楚,圣上,陳家的大爺,精于毒一道,想來這些他應該能夠更加清楚吧。”
梁承帝點了點頭,對陳五福說:“五福,你去陳家,請了陳家的大爺過來幫朕看一看,別讓人看到。”
陳五福滿頭是汗的躬身退下,他直接派了兩個暗衛,讓人帶著自己的令牌還有親筆信去陳家請人,請了人悄悄的從側門進來,萬萬不能讓人瞧見了,陳五福知道,現在這個御書房每日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盯著這邊的動靜呢。
陳五福從外面進來,太醫院的院正已經走了,梁承帝沉著臉,端坐在羅漢榻上的炕桌前,左手端著一杯茶,右手食指輕輕的敲著炕桌的桌面,陳五福跟隨了梁承帝幾十年,。知道這個動作表示他正在盤算事情呢。
良久,梁承帝才嗤笑一聲,低低的道:“這是等不及了,想要了朕的性命呢,還大老遠的從西南弄過來這種奇毒,也算是費了一翻心機了。”
陳五福不知道梁承帝想到了什么,這位帝王,是個仁厚的人,但是卻也是個心機深沉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是眾多兄弟之中能夠勝出來的那一位了。
陳五福躬身侍立,梁承帝看著背著放在屋角高幾上的燈盞中的陳五福,柔聲道:“五福,都說你是個很謀遠慮之人,現在看來,你呀,還不如一個女流之輩呢。”
陳五福聽了這話,趕緊跪下來,梁承帝擺了擺手,說:“你且起來吧,誰能想到呢,其實也不容易讓人想到呢,算了,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請了陳家的老大過來幫著朕看一看,能解了就解了,不能解的話,那就算了吧,左右現在朕的小十二已經能夠頂起來了,再有馮相傅相他們幫著,總能撐過這一段日子去。”
陳五福俯身磕頭,說道:“圣上,您會一切安好的。”
梁承帝笑著搖了搖頭,說:“五福,朕今日所言,出的我口,入的你耳,再不能被第三人所知,朕這奇毒,所料不錯,應該是出自王修媛之手。”
陳五福依舊是跪伏在地上,聽到梁承帝的話,驚駭萬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是王修媛下的,更沒有想到,王修媛竟然有這個能力。
梁承帝沒有繼續往下說,看著跪伏在地的陳五福,低聲說道:“你且起來吧,朕已經將遺詔寫好封存起來,萬一朕這毒解不了,你就跟皇后一起取出來,當著眾朝臣宣讀了,如果朕命大,能夠將這毒給解了,那就算了,我的小十二啊,日后有許家保駕護航,也能順順當當的將這個國家慢慢的治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