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棣想到許梔跟鄭伯源住的那個小院子,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這個無妨,又不是住很長時間,有個睡覺的地方就行,你把家里的值錢的東西都收起來,再有那些不好攜帶的,好好的找個地方藏起來,悅溪,我跟你說實話,西南有異動,而淼州在西南跟京城之間,我不知道他們要去京城會不會從,淼州經過,可咱們都離開了,這個院子里萬一被人摸進來怎么辦?”
李悅溪嚇得臉都白了,許棣趕緊放下還坐在自己腿上的兩個孩子,走過來扶著李悅溪到椅子上坐下來,說:“你看你,不跟你說吧,你喜歡亂琢磨,跟你說了吧,你又嚇成這個樣子,萬事有我在呢,你帶著孩子在呂州跟小九還有嬤嬤待在家里就是,我不把你們放在身邊,總是不放心。”
李悅溪悠悠的說:“可是淼州的百姓怎么辦呢?”
許棣笑了笑,說:“西南大軍也是大梁的百姓啊,就是皇位換了人做,不還是要大梁百姓奉養嗎?這只是拍戲之間的爭斗,跟百姓沒什么關系的,我已經交代過章大人,到時候就閉門不出,西南大軍最終是要到京城去的,不會在路上多加停留。”
李悅溪這才算是放了心,看到書房里面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整理,就對兩個孩子說:“咱們都要跟著爹爹去呂州姑姑家中呢,你們兩個去把自己的行李整理一下好不好?要帶著哪件衣裳,哪件玩具,白芍有些不明白呢。”
兩個孩子答應一聲,拉著手就往后院走,李悅溪完了挽袖子,說:“我幫你把書房里面的東西整理一下吧。”
許棣趕緊拉著,說:“不用不用,這里面的東西我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該帶走的已經放到箱子里面,這些都是不用裝起來的,就這么放著吧。”
李悅溪驚訝的看著那些還放在桌上的紙張,說:“相公,這些東西都不準備收起來嗎?”
許棣不是很在意的點了點頭,從一邊拿起一本書,這本書是講治水的,都是許棣已經看過的,看到李悅溪不解的目光,笑了笑,說:“這里面的書籍,待會章大人會帶著人過來整理,然后耨都搬到府衙的后院,那邊還有好些在這邊學習的年輕人呢,放到那邊,他們可以隨時翻閱。”
李悅溪不再說話,一家人忙活了一天,終
是將家中事務打點停當,然后從淼河碼頭坐了船,逆流而上,去往呂州。
李悅溪不是沒有坐過船,但是這次,船開了沒多久,她就開始吐,臉色煞白,一直到了呂州的碼頭,上了馬車之后,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路,李悅溪一直睡著,許棣心里著急的不行,他仔細回想,就想起來這幾日李悅溪的臉色不好看,原以為她是因為要打點行裝,操心家中的事情累的,可是原來李悅溪并不暈船的啊,許棣盼著馬車快些走,到了呂州,讓白術給好好的看一看。
一直到馬車停在呂州城許梔的院子門口,李悅溪都沒有醒過來,許棣把她從馬車里抱起來,站在門口的許梔見了,嚇了一大跳,趕緊帶著把人給安置在已經燒好了炕的后院里,讓白術給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