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五福躬身侍立,沒有做聲,梁承帝接著說:“老平西侯當年為了現在的平西侯,可是煞費苦心啊,那陳家老太爺親自教導出來的姑娘,能差的了嗎?他卻偏偏的去喜歡一個沒什么見識的庶女,這么多年,把一個威名赫赫的平西侯府弄得烏煙瘴氣,平西侯所出的長子是個人物,結果呢,被逼著過繼了出去,當年也是二房的那位救了先帝,先帝的這份人情
現在記在二房的頭上,要不然,就平西侯跟他夫人的這個做派,也是讓人倒盡了胃口。”
梁承帝往日里從來不會說臣子的長短的,今日能這樣說平西侯府的八卦,也是對平西侯失望至極,明明知道自己的夫人的本性,卻不加約束,眼看著她摻和到這些要命的事情里面來,真真是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了。
鄭媛媛最近一直都在永寧侯府,永寧侯將她安置在靠近陳兆慈住的院子里,青蓮跟紅蓮那日受了傷,幸好那邊距離京郊兵營近,兩個人拼著跑到那邊之后,被人給救了,送到沈明婉的莊子上,第二日許蕘去了沈明婉的莊子上,其實暗地里卻是帶著梁承帝的手諭去了京郊兵營見了樊盛林。
許蕘回京城的時候,將青蓮跟紅蓮帶了回來,這會跟鄭媛媛在一起養傷。
鄭媛媛靠在炕頭山,身子底下的炕燒得熱乎乎的,但是她的心卻是冰涼一片,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總是想不明白,為什么小陳氏會一直追著自己來陷害,也幸好,這次多虧了嫂子鋪子里面的周二柱家的,沒有人家的拼死相救,這次自己的清白還在不在就兩說了。
鄭媛媛心里明白,如果被六皇子得逞了,自己有兩條路可走,要么,遂了六皇子的心愿,成為他接觸永寧侯的棋子,自己給他做側妃或者是做侍妾,要么,就是去死了,其實鄭媛媛更傾向于后面一條路,宗承平死了之后,鄭媛媛覺得自己的心也像被掏空了一般,有這么一個機會能夠再去見一見宗承平,也是挺好的。
想到這里,不由得自嘲的笑了一下,又想到了周二柱家
的,就問青蓮:“青蓮姐姐,周二柱家的嫂子現在怎么樣了?”
青蓮回道:“他們一家三口在前面一個小院子住著呢,侯爺安排的,說等到這事情了解了再讓他們回去,竹紙鋪子也讓人先關了。”
鄭媛媛下炕要穿鞋子,說:“我去看一看她,我聽說她還懷著身子呢。”
青蓮趕緊攔著說:“我的好姑娘呀,你還是先不要去了,你自己這會身體都不好呢。”
鄭媛媛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身體,其實從得到宗承平的死訊,她就對很多事情步怎么在意了。
看鄭媛媛堅持,青蓮嘆了口氣,對躺在西側間的紅蓮說了一聲,給鄭媛媛披上一件厚厚的棉的披風,又把兜帽給她戴上,這才帶著人往前院走。
臘月的永寧侯府,比起往日多了很多的熱鬧,鄭媛媛卻越發的覺得自己的心荒蕪了幾分,待到見到臨時住在前院的周二柱一家三口,鄭媛媛看著他們三個人圍坐在炕桌前的樣子,突然之間就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行走在一片遼闊的水域上一般,周圍什么人都沒有,天地間就自己一個人。
這種寂寥的感覺,讓鄭媛媛渾身顫抖,她硬撐著跟周二柱家的說了幾句話,就被青蓮扶著回了后院,晚飯時分,鄭媛媛就開始發燒,青蓮只能去隔壁院子請了白微過來,白微給開了一個方子,兩個人把藥煎出來之后,給鄭媛媛灌了進去,午夜時分鄭媛媛才退了燒。
鄭媛媛心里清楚,自己這是心病,不想去理會,可是卻總是會想起讓自己難過的事情,她現在很想自己的哥哥,很想念自己的嫂子,可是這個時候,怎么能夠去呂州見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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