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侯跟許蕘還有許棣就在老夫人的西次間坐著,許棣泡了一壺花果茶,一人給倒了一杯。
侯爺看許棣,有些心疼的說:“許棣,你不要太拼了,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啊。”
許棣笑著說:“祖父,我年輕,沒事的,倒是您,要注意保養身體,事情其實是沒有做完的時候。”
侯爺點了點頭,說:“這個祖父清楚,咱們家這么一大家子人呢,我要有個什么閃失,這一大家子怎么辦?許棣,圣上有什么交代沒有?”
許棣搖了搖頭,說:“圣上沒什么交代,指望我趕緊回淼州,祖父,您不要擔心了,這次我沒有貪功,圣上心里給我記著呢。”
侯爺輕輕的笑了笑,說:“帝心難測,還是小心為上。不過王家這次,可算是在劫難逃了,王家赫赫將近兩百年了,誰知道今日竟然落得一個如此的境地,也算是讓人唏噓了。”
許棣有些好奇的問道:“祖父,圣上會如何處置王家呢?王修媛這一支算是完了,不還有王大將軍這一支嗎?”
侯爺解釋道:“這王家,一開始是因為王君卓鎮守西南,這才將大皇子還有淑妃從輕發落,為的就是西南的局勢,西南不穩,大燕就會伺機侵犯,還有北狄金人,而王君卓經營西南幾十年,派誰去都會有無窮的后患,只可惜,王君卓沒有防住王家嫡枝的人,也讓他自己差點出了事,經過這次,圣上一定會選派一名合適的將領去接替王君卓,只要王君卓從西南回來,大皇子跟王淑妃也就到頭了。”
許蕘嘆了口氣,說:“圣上是個仁厚的人,對幾個孩子很
是寬和,只是幾個孩子觸及了圣上的底線,特別是三皇子,竟然與外族勾結,這樣賣國的行為,除了死沒有別的路子留給他了,只是可憐了他的妻小,我聽說三皇子妃帶著孩子去了城外的庵堂清修,三皇子妃的父親則是辭了官回老家了。”
三皇子妃為了讓自己的孩子能夠留下一條命,暗地里收集了三皇子的罪證,她把這些罪證直接交給了梁承帝,直言為的就是能夠給孩子求一個未來,還自請去了庵堂,那庵堂是安置皇家犯了錯的女眷的地方,環境不好,日子過的清苦,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夠從里面出來,三皇子妃能夠自請去那里,也是向梁承帝表了自己的決心。
永寧侯有些可惜三皇子妃娘家的人,這樣你死我活的時候,就是可惜又能怎么樣呢?憐惜別人,萬一自己這一方敗了,家族敗落,誰又能過來憐惜自己呢?
永寧侯心里慨嘆,面上卻是不顯,待到陳兆慈過來,永寧侯問她:“兆慈,你今日是去冷宮見過劉妃了嗎?”
陳兆慈點了點頭,說:“是啊,陳公公帶著去的,父親,劉妃是要被從冷宮放出來了嗎?”
永寧侯搖了搖頭,說:“這個不好說,我想,應該不會吧,最起碼也得等到蕭垣回歸,圣上詔示才可以,方才阿蕘說蕭垣的身體,你這些年可是有什么發現沒有?”
陳兆慈其實已經在仔細的回想陳玉園的身體了,從脈象上來看沒什么問題,但是卻不能保證,他如果吃的那種毒藥是在一定的條件之下才能夠將癥狀顯現出來呢?沒有經過認真的化驗檢查,陳兆慈是不敢保證
什么的。
陳兆慈搖了搖頭,說:“父親,我一直沒有什么發現,您也知道,家里的孩子我定期會診脈,從未在他的身上診出來異樣,但是也不能保證王修媛下的藥會在一定的時候發作出來。”
幾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現在的陳玉園,不僅僅是永寧侯一系的希望,更是大梁的希望,梁承帝這次中毒,已經喪失了生育能力,想要再有一個孩子是不可能的,而余下的兩位皇子,二皇子雖然是中宮嫡出,卻是個眼高手低沽名釣譽之人,七皇子更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大梁不能有這樣的儲君,將江山交到這樣的人的手里,對于大梁來說,將會是一場災難。
永寧侯只能說:“那就等你們舅舅帶著孩子回來再說了。時候不早了,許棣明日還要趕回淼州,趕緊回去休息吧。”
許蕘跟陳兆慈帶著許棣回他們的院子,白微她們幾個已經把房間里的炕燒熱了,許棣今天就在西次間將就一晚上,西次間那個臨窗的大炕也燒熱了,陳兆慈回來就開始翻箱倒柜的找做好的丸藥,這些都是陳兆慈平日里做好的,一些簡單的病癥找出來吃幾粒就能緩解癥狀,特別是現在李悅溪又懷了孩子,陳兆慈想要讓許棣帶回一些安胎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