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平西侯府出來,鄭媛媛拉著許梔的手,不好意思的說:“嫂子,你看我這次做的怎么樣?”
許梔笑著說:“自然是好的,媛媛,日后就得這樣才是,別人欺負了咱們,一定要給自己招回來才是呢,你好好的準備一下,待過了年,咱們就去呂州,你隨著我們在呂州好好的待一段日子。”
鄭媛媛低著頭,說:“嫂子,我走了這京城的事情怎么辦?”
許梔心里有些恨梁承帝,明明受到傷害的是自己家的小姑,可是梁承帝為了自己家的顏面,硬是沒有將這件事情給往下查,明擺著是想要讓鄭媛媛白白的吃這個虧呢。
許梔冷笑兩聲,說:“這京城能喘氣的那么多,你受了委屈,還不能去外面待一段日子好好的歇一歇了嗎?還有明婉姐姐,正好一起去,從呂州到梧州又不遠,咱們去了可以一起去梧州找明婉姐姐的姑母玩。”
鄭媛媛聽嫂子這樣說,高興的點頭,說:“那嫂子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這就整理我的行李,咱們過了年就走。”
許梔回到永寧侯府,自然是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許柏跟陳玉園跟著吳慕岳在臘月二十四的時候回來的,一回來陳兆慈跟陳兆枳就給陳玉園做了一個很詳細的檢查,檢查過后發現什么事情都沒有,因為陳玉園小時候發的高燒,很多小時候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但是陳兆慈還是問了問是不是記得當初在冷宮的時候,有人給他一種小藥丸。
陳玉園想了許久,說:“有些印象,我阿娘說不讓我隨便吃不認識的人給的東西,那個人讓我吃了
,我沒有真的放到嘴里,那個藥丸我記得給扔到草叢里面去了。”
陳兆慈這才算是放了心,看陳玉園一臉的疑惑,就把王修媛說的話跟他講了一遍,陳玉園愣了半晌,說:“姑姑,那你趕緊給我阿娘說一下,別讓她擔心。”
過了一會,陳玉園期期艾艾的說:“姑姑,我阿娘現在好不好?”
細細算來,陳玉園離開皇宮已經十多年了,孩子怎么能夠不想自己的娘呢,陳兆慈笑著說:“還真是巧了,前些日子我還去看過你的阿娘呢,你阿娘啊,身體挺好,知道你在外面一切都好,就放心了,說好好的養著自己的身體,等著你日后回去了好母子團圓呢。”
陳玉園眼圈紅了,忍著淚點了點頭,好一會,才小聲的問道:“姑姑,那我能去見一見我的阿娘嗎?”
陳兆慈心里嘆氣,好言勸道:“阿園,現在情況還是有些復雜,咱們不能夠讓別人抓住咱們的把柄,這么多年,為了把你藏好,咱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現在已經到了最后的階段了,還是得堅持一下才是,已經等了十多年了,就別在意現在這些時候了,好不好?”
陳玉園一臉失望的點了點頭,陳兆慈看著已經長到自己肩膀的小小少年,笑著說:“我聽說你們在高青縣玩的很是痛快,來,跟姑姑說說,你們都玩什么了?”
陳玉園想著在高青縣待的這么些時候,確實是過的很痛快。
黃河流經高青縣的北邊,也是因為有這條母親的滋養,河兩岸的莊稼很是肥沃,早些年黃河發大水,一些地方地勢低洼,就留存了
很多的黃河水,經過很多年之后,那些低洼地就成了很多的湖泊。
沿著湖泊,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莊子,許杳的婆家就是這高青縣最大的地主,據說整個高青縣一大半的地都是他們林家的,不過這個時候地里的莊稼已經都收割了,地里種下的冬小麥已經出了苗,林致寧就帶著陳玉園跟許柏去縣里的一些地方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