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對于尊卑一直不是很在意,在他看來,他跟蕭垣就是好兄弟,既然實好兄弟,那么,一些繁文縟節就可以不在意的,聽到許蕘這樣跟自己說,許柏有些奇怪的說:“爹,可是有人跟你說過什么了嗎?”
許蕘點了點頭,說:“我回來的時候,你祖父讓我過去,跟我說了一件事情,說你跟太子講,可以講皇宮劃出一塊對外展覽,讓民眾買票進去參觀,你這個想法是個好想法
,但是你也得考慮一下咱們的圣上是不是能夠接受得了的啊,是,如果皇宮開放,一定會有很多人不管話多少錢都要進去看一看,甚至很多外地的也會專門過來花錢進去看看,掙錢那是一定的,但是,在這個時代,皇權至上,皇室,皇宮那是容不得一絲玷污的存在啊,別說是讓一些無干之人花錢進去看看了,就是我們這些大臣,甚至是那些王公貴族,非詔不得入內,你說,你的想法咱們的圣上能不反感嗎?”
許柏松了一口氣,說:“嗐,我就是跟太子這么一說,誰多嘴多舌的去跟圣上講了啊。”
許蕘耐心的解釋道:“蕭垣是太子,太子時儲君,是未來這個國家的繼承者,他的一言一行都要被記錄在冊的,別說是你跟他的幾句閑話,就是他日常什么時候睡下什么時候起床都會有專門的人記錄的。”
許柏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說:“天呢,活得這么沒有隱私的嗎?”
許蕘瞪了他一眼,說:“你幾歲了啊,怎么嘴上還是沒有個把門的?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能這樣口隨心的就講出來了啊,這次圣上專門派人講給你祖父聽,你祖父又讓我說給你,為的就是全了咱們家的臉面,日后你要繼續這樣不管不顧的,咱們跟蕭垣天大的情分也有用完的那一天,明白沒有?”
許柏一下子明白,心里卻是有些可憐蕭垣,但是想到自己的爹這會心里正氣悶呢,也就沒有再說什么,這是點了點頭,繼續吃飯。
過后,許柏卻跟陳兆慈說了,說蕭垣可憐,陳兆慈看著自己這個善良的小兒子,勸道:“好了,你爹說的很對的,你就應該管住了你自己的嘴才是,人家都說話出口得在腦子里過三遍,你三遍過不了,最起碼得過一遍吧?柏哥兒,咱們其實就是小老百姓,只是因緣際會的跟太子有了
這么第一段人生同行的機會,日后你跟蕭垣的人生的交集會越來越少,因為你們兩個為之奮斗的人生目標已經不同了,所以,你要從現在就開始適應這個改變,不能讓你的言行成為別人攻擊你,攻擊你爹甚至是咱們這個侯府的靶子。”
許柏情緒很是低落的點了點頭,他甚至覺得,這個京城真不是個好地方,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走著走著就變了樣,有些人看著看著就變了心,許柏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覺得非常的憂傷。
陳兆慈有些不忍的說:“柏哥兒啊,我看你還是收拾收拾趕緊去泰安吧,有句詩是怎么說的?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是不是這樣講的?”
許柏有氣無力的說:“娘,難為您還能記起來這樣兩句詩,只是這句詩現在不能表達我的心情啊。”
陳兆慈不是很在意的說:“我就是這么個意思,你去泰安之后就在你姑父家的書院里面待著,平日里也不要出來了,明年的縣試你可得一定要通過的,要不然你大哥那里就不好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