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桑全然不知道謝辭心里在想什么,目不轉睛地看著那老漢燒糖畫形,眼睛都花了。
她小的時候跟爺爺在農村住,過年的時候也見過一兩回,但也只是看看。
老爺子窮,她也懂事,從來不要零食玩具。
長大以后想買,卻再找不到這樣捏糖人的攤子了。
如今能圓夢,李筠桑幸福得差點找不到北。
謝辭見他看得癡迷,忍不住撲哧一笑“不是吧這么喜歡”
要不然等李筠桑的生辰,給李家送個捏糖人的師傅,天天捏給她看,讓她賞玩
謝辭覺得這個想法很完美。
“對啊,我”李筠桑本來想說想要很久了,但想了想還是掩藏了幾分笑意,“我第一次見嘛”
不一會兒,老漢捏好了兩個糖人,一人遞了一個。
李筠桑手上的那個就是她自己,眉目如畫笑容可喜,栩栩如生。李筠桑越看越喜歡,都下不去嘴。
謝辭手上的那個也是抓住了謝辭的神韻,仿佛真的在不屑的壞笑,李筠桑瞅了一眼就忍不住笑出聲了。
“老爺爺,您捏的真像”李筠桑笑著夸了一句,又看向謝辭,笑道“你看,這個糖人簡直跟你一模一樣,都愛這么瞇著眼笑。”
謝辭不滿的嘖了一聲,將李筠桑手里那個笑得可愛的小姑娘糖人搶了過來,將自己的塞給了她。
“喂”
李筠桑捏著謝辭那個,不滿地叫了一聲。
而謝辭卻是滿意得很,拿著“李筠桑”大跨步往前走去,朗聲笑道“這個歸我了咱們交換著,多好玩”
李筠桑氣地跺了跺腳,忙跟上去。
誰知道謝辭腿長腳長的,一時半會兒李筠桑還追不上,停下來歇了一會兒,冷不丁看到了對面一家畫館,門口掛著一幅再眼熟不過的畫。
是她之前畫的仕女圖
李筠桑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見謝辭的背影已經走遠了,有些糾結得在原地踟躕了一會兒,橫了心往那畫館走去。
她用披風的領子遮住了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睫毛長長的,看起來活生生就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姑娘。
一進畫館,畫館的掌柜就出來了,瞪著一雙眼看她“你,小丫頭,你從哪來啊”
李筠桑怎么感覺這人用看走失兒童的眼神看她
實在不是李筠桑想多了,那掌柜的的確以為李筠桑是個走丟了的富貴小姑娘。
也不怪掌柜得這么想。
李筠桑一只手拿著個糖人,一雙大眼睛無辜而懵懂,身上又穿得考究至極,看上去年紀也不大,怎么可能一個人在市井地界出入
“我,我不是”李筠桑回過味來,拿著糖人也覺得不大對了,不好意思地將糖人藏到了身后,“我看到你家門口的畫挺好看的,我想買,要多少錢啊”
畫館老板遲疑的一看她“你莫不是跟家里人走丟了吧”
這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大小姐啊
“沒有,我我哥哥就在不遠處等我呢。”李筠桑定了定心神,故作老成地瞇了瞇眸子,“快去拿吧價錢合適我就買了”
掌柜的聞言,遲疑了半晌,但看看李筠桑也不像是買不起的樣子。
光是她身上那塊玉
掌柜地將畫拿了過來,李筠桑拿起來看了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從畫風,到印章,的確看著像是她的。
只是卻不是原作,像是印出來的
李筠桑出神地盯著“佩奇居士”四個字,又想笑又無奈。
這個時代都發明出油墨彩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