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桑登時睜大了眼睛。
真是
這下連李筠桑都有些惱了。
“她死了,父親便說,此事了了。”李筠昌的眼眶忍不住又紅了,“可是我看著,父親顯然沒信這事與母親無關,他以母親身體不好為由,讓母親在芾郁軒休養。將管家的大權,交給了平姨娘。”
平氏
李筠桑捏緊了拳頭,低聲道“母親那邊呢,有什么打算沒”
李筠昌抽了抽鼻子“樊媽媽還在沈家沒回來,幫著追查秦隱。娘如今懷疑是平姨娘所為,可她的確干干凈凈幾乎沒有動什么手腳啊”
見李筠昌滿眼的不解,李筠桑凝視著她,飛速道“姐姐,這話差了。若是要看一個局是誰人所布下的,就要看這其中誰獲利最多。”
毫無意外,這次的事情過了,獲利最多的自然就是平姨娘。
李筠昌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平姨娘雖然曾是母親的陪嫁,可是人心之變何止哪有那么簡單姐姐回去后,還請母親小心才是。為今之計,平姨娘看樣子,并不是想一下子置母親于死地,我猜得沒錯的話,她這次想要的,不過就是拿到管家之權,讓她跟她的兒子在府中地位有所增益而已”
李筠桑分析著,心里卻也不是那么的確定。
她幾乎可以確信平姨娘就是幾次事件的幕后黑手,可是她怎么也想不通的是平姨娘次次兵行險招為的到底是名位,還是更為可怕的東西
而且,如果這么些年來,平姨娘一直包藏禍心,想要做姨娘中的第一人,那當年她的親生母親,葛姨娘的死會不會也跟平姨娘有關
那么她體內的余毒
“你的意思是說,這次她應該不會再有什么動作,我們只要靜待父親將這次的事情給淡忘了,是嗎”李筠昌看上有些心慌,“可是筠桑,母親真的病了。她心寒父親對她不信任,又無法接受可能是平姨娘在背后暗害她,就”
李筠昌落下了眼淚,輕聲抽泣道“我,我今日出來,也是求了父親好久才來的。”
看到李筠昌這無措的樣子,李筠桑便知道,今天李筠桑過來無非就是來求助的。
“姐姐別難過。”李筠桑安慰她,聲音熨帖低沉,“姐姐眼看著就要嫁到王府去了,到時候難道沒有母親的出頭之地嗎”
她認真地看著李筠昌。
李筠昌微愣,片刻后慢慢收緊了手“是啊我聽說了,好像景王府有意一過完年就將我迎娶回去,因為毛太妃身體突然發了惡疾,好像快不行了。景王府需要沖喜,所以有可能”
看著李筠昌尚且有些稚嫩的面龐,李筠桑十分難受。
這個才剛剛過了及笄之禮的少女在現代也不過是剛剛上中學的女孩子,現在卻是已經在談論婚假的事情了。
“做什么這樣看著我”李筠昌破涕為笑,“怎么,你如今難道要為我難過”
她垂下眸子,語調哽咽“我也沒法子了。當初你說得對,我就是為了家里的人,也得嫁到景王府去。”
李筠桑凝視著她,想說句安慰的話,卻怎么都說不出來。
該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