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桑輕嘆“說的也是。開春他們走之前,就勞煩你們了。”
小紅和春分自然無有不應。
服侍著李筠桑睡下了,忽聽門外響起了折枝的聲音。
“姑娘”折枝的聲音被寒風掠過,帶著點微微的顫抖,“姑娘睡下了嗎”
李筠桑正待起身,被春分給按下了。
“像是那邊的兩位姑娘有事,姑娘還是睡下,奴婢前去處理。否則之后夜夜都有事,她們就知道姑娘的脾氣了。”春分有些不屑,“什么小門小戶的出身,這樣不懂規矩。”
李筠桑無奈,但也沒有再起身“你去吧,恭敬些,別橫眉豎眼的。”
春分應了一聲,給李筠桑掖了掖被子“姑娘睡吧。”
說著,春分批了衣服出去,打開門沒好氣的道“不知道姑娘往常這個時辰都睡下了嗎什么事非要大晚上過來敲門”
折枝也是滿面的歉疚,認了錯又道“春分姐姐,婉姑娘說她晚上害怕,想跟卿姑娘一起睡,卿姑娘便著我過來跟咱們姑娘說一聲。”
春分系上衣服,出來關了門,沒好氣的低聲道“知道親戚煩人,沒曾想這么煩的。我過去看看,你也趕緊回屋吧,穿這么少出來,不怕凍壞了身子,明兒過了病氣給姑娘。”
折枝知道她嘴硬心軟,嘿嘿一笑,跟著春分過去了。
流光館偏屋里還點著燈,春分在門口調整出了個和善的笑容才進去,只見李筠卿坐在軟榻上,一旁李筠婉就抱著她的胳膊,昏昏欲睡。
“卿姑娘喲,婉姑娘困得這樣。”春分進來行了禮,笑吟吟的道,“我們姑娘已然睡下了,我想著不好打擾她的,就托大過來瞧一瞧。”
李筠卿也沒覺得什么似的,只是歉意的看著春分“真是勞煩你了,婉兒從小就粘我,母親也是看她粘我,才準備將婉兒抱到正屋過活的。她一個人沒法睡,不如還是將她的東西搬到我這里來,勞你明日同桑姐姐知會一聲了。”
春分皮笑肉不笑的頷首應道“不是什么大事,姑娘姐妹情深住在一起應當應分,也是我們姑娘考慮不周了。”
“哪里,姐姐言重了。”李筠卿的笑容淡了些許,晶亮的眸子瞧著春分,劃過一抹幾不可查的冷意,“就是想著必得跟桑姐姐說一聲罷了。”
春分行禮道“姑娘禮數周全,這也沒什么的。只是我們姑娘體弱,平日里這個時辰早睡了,是而不得打擾她了。姑娘放心,明兒我們姑娘醒了,我便同她說。”
李筠卿頷首,春分見狀也福身準備離開。
從屋子里出來,折枝聽雨都出來送,等走到正屋的廊下,春分低低的開口道“你們平日伺候她倆,也多留心著些,流光館的東西都是有數的,我每隔七日檢查一遍,若是少了什么,可不饒你們,知道了嗎”
折枝聽雨自然都是向著李筠桑的,聞言都肅穆應下。
隔日一早,李筠桑被雪化的聲音吵醒了。
小紅過來侍候李筠桑洗漱,李筠桑睡眼惺忪的道“昨晚沒等春分回來我就睡著了,到底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