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桑不可理喻的抬眸看向李奎“父親,您到底要女兒怎么樣不若父親現在就將人叫進來,同他們說說五姐姐被軟禁事情的原委”
真是奇了怪了
李奎這莫名其妙的是發什么瘋
要不是如今與沈氏關系淡淡,她今日給沈氏解了圍,恐怕沈氏回去還要感謝她呢
“你這是同你父親說話的語氣”李奎低喝一聲,質問道,“你如今是翅膀硬了,敢頂撞我”
李筠桑自然是滿腔的不服氣,收回目光冷淡的輕笑一聲“女兒怎么敢父親在家中都是做主慣了的,當時讓女兒跪在大雨中思過,如今欲加之罪,女兒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我說一句,你有十句等著我”
李奎聲音低沉“你可知道,什么叫做中庸之道,不要出頭的道理”
李筠桑微微蹙眉看向李奎,一時間沒有出聲。
“你大伯父一家上京在府中住的這段日子,你給我時時刻刻記著這句話現在,你去你自己屋里的佛像前跪兩個時辰,好好思索思索這話的意思”
李奎的話擲地有聲,整個花廳內都回蕩著他的聲音。
跟在李筠桑身后的小紅和春分都輕輕顫抖了一下,李奎已然拂袖離去。
李筠桑在原地跪了許久,膝蓋都有些僵硬了,春分和小紅上前小心翼翼的扶她,輕聲道“姑娘,沒事吧”
“沒事。”李筠桑神色淡然,眼底藏著幾分晦暗。
“老爺這是怎么了突然發難。”春分輕嘆一聲,“家中還有客人在,竟然給姑娘這樣沒臉。”
李筠桑一邊往出走著,一邊看著大氅上的白鶴,低聲道“許是覺得我過于出挑了。”
她承認今天這件大氅的確有些扎眼,但是怎么就到了這種地步
李筠桑沉吟許久,淡淡道“先回去領罰吧。”
回了流光館,李筠桑端正的跪到了佛像前,心頭思緒萬千。
方才一時的激憤已經慢慢褪去,看著寶相莊嚴的菩薩,李筠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好端端的
“姑娘。”春分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過來了,步履匆匆,“大房夫人那邊差人來喚,說是請了外頭聚寶齋的師傅過來,想給幾個姐兒做京中時興的衣裳,讓姐兒一同過去挑選花樣子呢。”
李筠桑閉了閉眼,雙手合十輕聲道“我在領罰,如何能去”
春分欲言又止,半晌后才輕輕的遲疑道“好像,好像老爺沒說您在受罰,家中無人知曉呢。”
李筠桑頭疼的睜開眼“便說我在忙,不便過去了。請大伯母和姐姐妹妹們先挑,我晚些去給她請安。”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之中帶上了幾分自然的不悅,春分少見李筠桑這樣,忙應了一聲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