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兩人皆都愣了一下。
李筠桑下意識便去看謝辭,誰知道謝辭也正好看過來。
見謝辭眸中沒有什么特殊的神色,似乎就是想看自己的反應,李筠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若是,若是好好調養呢”李筠桑清了清嗓子,佯裝正色的問道。
她其實并不想生孩子,但是當著謝辭的面,還是
“這個調養吧,也不是不行,只是”
“不著急。”
謝辭突然開口,打斷了紀斯年的話。
在場的兩人齊齊朝著謝辭看去,尤其是李筠桑,幾乎是有些怔愣的看著謝辭。
謝辭無比自然的捏著李筠桑灑在床上的烏黑發絲,輕輕的碾磨著“她年紀還小,自己還是個孩子呢,以后再說吧。”
說著,謝辭又笑著看向李筠桑,烏黑的瞳仁明亮無比“而且還有斂哥兒呢,不是都說了讓他承嗣我想以后有沒有孩子也沒什么的。”
李筠桑愣了許久,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紀斯年像是看著什么新大陸似的看著謝辭,許久又沖著李筠桑一笑。
李筠桑自然是明白他這笑容的意思。
有欣慰,也有詫異。
他們兩個是來自于同一個地方的人,即使是那里的男人,恐怕也沒幾個能說的出謝辭這番話。
“這么瞧著她做什么”謝辭不明就里,有些不爽的瞪了紀斯年一眼,“沒你的事兒了,走吧。”
紀斯年登時叫苦“喂,我說,不是吧你這卸磨殺驢啊”
謝辭沒好氣“府內什么都給你備下了,想在這里過年就過,不想就滾蛋,去找魏冉。”
紀斯年哈哈一笑“魏小侯爺這會兒恐怕在哪個紅顏知己的屋子里呢,還是算了吧”
說著,紀斯年起身穿了衣裳走了。
不多時不平又進來,拿了紀斯年開的方子過來,交給了謝辭。
謝辭很是滿意“做事還算機靈。”
“紀先生和魏小侯爺,往年都是一起過年嗎”李筠桑下意識的問道,想起紀斯年穿過來,沒家人很正常,“魏小侯爺宗族之中,沒有人了”
“是。”謝辭頷首,眼中劃過幾分悲憫,“他宗族之中,雖有幾個親眷,但也都是血脈相隔極遠。他又是個懶怠應酬的人,是而這些年幾乎都是跟紀斯年。至于紀斯年,他是獨身一人,父母不祥。”
語罷,謝侯爺反應了過來,挑眉看向李筠桑“你問這個干什么這么關系紀斯年”
李筠桑失笑“不是,只是想到這里了。”
話音剛落,外頭小紅來報了“侯爺,夫人,大哥兒來了。”
謝辭立刻正襟危坐,輕咳一聲“讓他等會兒。”
李筠桑覷了謝辭一會兒,不免詫異道“你,緊張嗎”
她還是頭一次看到謝辭這樣。
“回來就得了個兒子,你不緊張”謝辭很有些不正經,但是李筠桑看看他蜷曲的手指,便知道謝辭沒有說謊。
思及此,李筠桑輕笑了一聲“斂哥兒是個很乖的孩子。雖然我心底里沒法子將他當做我的兒子,但是當弟弟還是綽綽有余的。”
“那就好。”謝辭頓了頓,凝眸拽了拽李筠桑的發辮,“我還害怕你心里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