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做勞力的他,因為這個動作有些微微的喘氣,他打開那箱子的鎖,慢慢掀開。
里頭放著的,都是各色各樣,或依舊嶄新,或已經有些陳舊了的首飾。
“雖然藏得好,但是終究是被人偷去了一些。”李奎微嘆,“這些年我陸陸續續的補進去一些。女子的嫁妝,就算是人去世之后,也會讓自己的娘家人上門領走。如今有了你,你是要自己帶走,還是給你娘的姐姐,都隨你。”
想起蔣姨母和甘修竹,李筠桑輕嘆“還是留給蔣姨母吧。”
其實按照李筠桑之前的脾性,她一定會把這些東西拿走。
不要白不要嗎。
但是,如今的她,對葛氏是一種很復雜的感情。
她心中無法揮去原主留下的懷念和傷感,但是她又真的對這個已經逝去的親生母親,沒有半點的懷念。
既已經做了一個牌位來供奉她,這些東西在不在自己的手上,也實在不是很重要了。
“蔣姨母和表哥他們,還在流光館中住著嗎”李筠桑輕輕一行禮,“勞煩父親了,我還是想去見見他們,有話跟他們說。”
當著王老夫人和謝辭的面,李筠桑終歸還是有些拘謹。
在她心中,蔣姨母和甘修竹雖然甚至比不上李筠昌跟自己的感情深,可到底他們才是真正沒有利益沖突,純粹的一家人。
李奎自然是沒有反對,而是讓心腹將東西搬了,父女兩個從小路來到了流光館。
流光館內,大房的兩個姑娘早就不在這里住了,搬去了哪里李筠桑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蔣姨母和甘修竹仍舊是住在流光館后的小屋子內。
她過去,輕輕敲門,開門的正是甘修竹。
甘修竹看到她后,神色一怔,而后便是肉眼可見的驚喜“表妹”
“表哥。”李筠桑微笑頷首,“好幾日不見,你和姨母的身子可還好在府中都還適應嗎”
李奎不便見這母子倆,便讓人留下箱子,去隔壁屋子等著了。
李筠桑讓人將箱子搬了進來,看到從前在她屋子里伺候的小丫鬟蘭若仍舊在這里伺候著,稍稍放心了。
蔣姨母看到李筠桑,更是瞬間淚如泉涌。
她不住的打量著李筠桑“姑娘,姑娘可還好”
“都好。”李筠桑安撫著她,“姨母放心。我那邊都沒事了,侯爺也已經回來了,如今,也封了誥命。”
蔣姨母不住的看著李筠桑,心中很是酸楚。
“那日偶然聽說了那事我們都嚇壞了,還以為你是被家中逼的。”蔣姨母哭的抽噎,“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李筠桑含笑“怎么會是被逼的。是我自己愿意的,那日我回來,一切都倉促,是而顧不上見你們了,今日好歹是回門了,也能跟你們說說話了。”
“表妹如今尚未到及笄之年,就已經為人婦,可,可還照應的過來”甘修竹有些嘆息。
在他眼中,李筠桑不過是個半大的少女,如今便要成為別人的夫人,雖然年少封誥算是很風光了,但是這風光背后,會否有不能言說的心酸
“照應的過來。表哥和姨母盡管放心。”李筠桑握著蔣姨母的手,片刻后有些凝重的看著他們,“只不過,您之前說的那個手鐲,一時間恐怕沒法子找回來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