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紀斯年便是嘆息“說起來,或許你跟謝辭都認識。乃是國子監祭酒家郭大人郭停的庶女。這是郭家的一樁密事,知道的人極少。”
李筠桑詫異的睜大眼“郭大人的女兒”
她細細的一思索“我只聽說過郭大人家有一個病弱的嫡女,年前便去世了。年紀還小呢,叫郭煦的。你的這位心上人叫什么”
“郭琰。”紀斯年說著,神色冷凝不少,“郭家很早的時候便不認她了,那樣的家,不要也罷。”
李筠桑很是唏噓“實在沒想到不過也好,這樣你們兩個人也少了跟郭家來往的麻煩。”
而且,以紀斯年的身份,想娶郭家的女兒是萬萬不夠的。
雖說那郭停只是一個國子監祭酒,五品官,但是祖上卻是實打實的豪門望族;尤其是郭停的祖父,先帝時已經是大學士了,官居正一品,更是天下文人最為推崇的“郭大學士”,有天下學子之師的美譽。
因著這個,郭家雖然子嗣凋零,但大多都十分有出息,兒子各個都是進士,女兒少一些,卻也都是嫁的不錯。
從前李筠桑還頗為佩服這個家族,但如今看來,這樣滿門清貴的家族,也有郭琰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人唏噓。
“好了,今日倒是光說我的事情了,忘了問,今日來找我什么事情呀”紀斯年給她倒了茶,又提醒道“解藥還沒好哦,你別急。”
李筠桑哭笑不得“不是這件事。我有個疑問,所以想過來問問你,或許方便的話,還得請你去府中看看呢。”
“什么事情”見李筠桑神色嚴肅了下來,紀斯年也正經問道。
“謝辭房里的一個妾室,每年都生病,而且時間都一樣。我今日去看她,見她身子十分的不好,說要給她請大夫好好看看,她竟也不愿意。”李筠桑神色遲疑,“我又問了別的妾室,都說她每年都要病這么一場,每次都是按月起,但也都好了。我看那癥狀像是風寒,她自己也說是。你覺得這其中有什么不對勁嗎”
紀斯年聞言,不免詫異的瞧她一眼“你,對妾室這么關心”
看著李筠桑訕笑的面容,紀斯年心頭還是佩服她的。
現代的靈魂,來到這里,好好的活著,嫁了人還能跟丈夫的妾室和平相處,實在是讓他刮目相看了。
在他理解之中,李筠桑至少得郁郁寡歡的。
可是她不僅沒有,反倒是坦然的與他說起這件事。
“要是照你這么說,按照我的理解,十有八九不像是病。”紀斯年直截了當,“像是中毒。而且還是這種,有解藥,但卻治不好的毒。所以她每年發作一次,然后每年都需要時間休養,然后就跟正常人一樣。”
這話說到了李筠桑的心坎上。
她就是這么懷疑,所以才來找紀斯年求證。
“其實你心中也有答案了的,只是有些不敢置信。”紀斯年一笑,“我也只是順著你心中的想法說的。具體的情況,還是得我親眼看過之后才知道。”
李筠桑點點頭,神色凝重不少“罷了,找一個男人給她看,或許她會找借口不愿,還是讓宮內的女醫正來看比較好。實在不行,到時候我再想法子讓你給她把平安脈之類的。”
“這樣也好。若是真的有問題,我也能探的出來。”紀斯年應下。
剛說完,便聽到樓下有聲音,兩人一同下了樓,便見一個穿著布衣棉襖的姑娘怔怔的看著兩人,生的很是可愛,圓圓的大眼睛睜著,一張小臉凍得通紅。